就是不知道像姬平生这样的权阉,能笑到几时。
莳七撇了撇嘴,下意识忽略心底的失落,勾唇轻笑,也罢,她也猜到命定人不能是他,要知道,她经历过的每个位面,他都是呃,器大活好的。
一个阉人,怎么可能是他呢
菡萏言罢,便悄悄抬眸打量着光影笼罩下姬平生的神色。
只可惜,她依旧看不清。
姬平生听了菡萏的话,一双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讥讽,原本摩挲着指上扳指的手,骤然锁紧,紧紧的按着那成色通透的玉扳指。
良久,菡萏才听到姬平生的唇齿间流出一丝轻笑。
我知道了,还有旁的事没有
菡萏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没有了。
姬平生微微颔首,淡淡道:如此,你便回了吧,她若是要什么吃的用的,你也不必来禀报给我,自己拿主意便是。
是,奴婢省得了。菡萏低了低眸,答应了一声。
姬平生摆了摆手,微微阖上了眼眸,声音清冷:回去吧。
菡萏对着姬平生磕了个头,面上似有些不舍,不过到底没有逾越:奴婢这便回了。
她弓着身,低着眸,正对着姬平生,正要缓缓退出房,她行至门边,忽然听到他蓦然开口:她腿上的伤,看着拿点上好的金疮药。
是,奴婢明白。菡萏连忙道。
姬平生不再说话,双眸微阖,倚靠在椅背上假寐。
菡萏双手打在门上,正要带起门,却犹豫了,她咬着唇,半晌才小声道:天冷了,主子别忘了添衣。
姬平生漫不经心答应一声,菡萏咬了咬唇,走了出去。
第三百九十九章九千岁(四)
菡萏带上门,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眸底溢出一丝复杂之色。
鲛人苍央,已经在穿上住了近半个月了。
此前,主子吩咐过的,她鱼尾上的伤,不必好全,只用普通的伤药吊着便是,可是现在,主子竟然嘱咐她,拿些上好的金疮药给鲛人。
鲛人是极美,听闻她们的歌声能惑人心神,难道这短短半月,这鲛人竟连主子也迷惑了
不,主子是要成大事的人,现在这般,也不过是忍辱偷生,悬梁刺股罢了,只待有朝一日
鲛人怎么敢左右主子的心神
菡萏轻轻吐出一口气,眸光中隐隐藏匿着几分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