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有天帝在,你我如何能动手。”洛霖摇头。
“你呀!一贯的好欺负,天帝又如何,不过是个见利忘义的负心汉!”临秀一向不齿太微所作所为,言语间半点尊重也无。
“你不懂,如今我与太微已是……”水神思前想后,终不忍再多一人卷入这场纷争,话锋一转,“你守着觅儿,我去看看夜神。”
“放心吧。”
“水神仙上。”邝露拜过洛霖。
“嗯。”洛霖点头微应,开始为润玉诊脉,然而越诊心越惊。
“仙上,大殿伤势如何?”
“仍是五乱之相。营阴卫阳,清浊相干,棘手啊。”
“求仙上救救大殿下吧。”邝露双膝跪地,言情恳切,想不到润玉伤情并无好转,依然命在旦夕。
“快快请起。”洛霖扶住邝露,自己也是愁云满面,“夜神为护觅儿才受此重伤,我焉是忘恩负义之人,更何况,我早已认定夜神为婿,定然会全力施为。”
“多谢仙上!”邝露得了水神承诺,也算吃下了一颗定心丸,焦虑稍缓。
洛霖开始为润玉施针,连刺神门、大陵、鱼际、太溪、天柱等几个大穴,又缓慢运功引导润玉体内经气运行,一回合下来不由得汗满襟衫。
“仙上,仙上,锦觅仙子,她,她醒了!”门外,一个身着蓝衣的小仙侍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洛霖喜出望外,也顾不得擦擦汗,立马大步流星的赶往正殿。
“疼,好疼,我好疼啊……”锦觅醒来便是双手捧心,神色痛楚的蜷着身子哀嚎,任凭临秀如何为她渡气也无济于事。
“觅儿!你怎么样,哪里痛?!”洛霖见了锦觅这副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人剜了出来,一片片的零割碎剐。
“爹爹……爹爹?”锦觅双眼好不容易找回了焦距,定格在一袭温柔青衫的洛霖身上,却还是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爹爹,你快去救小鱼仙馆,天后要杀他,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锦觅越说越撕心裂肺,不知不觉中竟是涕泗横流。
临秀目不忍视,悄悄别过泛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