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要紧。”大关从办公桌后面退出一台小型碎纸机，插好电源指着书柜旁的一摞报告道，“不知道就慢慢想，去，把纸碎了。”
小程气哼哼地瞪了大关一眼，转过身开始非暴力不合作。
“行行行，你不碎我来碎。”大关认命地叹了口气，拿起一份报告塞进碎纸口，“碎纸这个活呢，本来是小胡的。但是十分钟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果茶总裁的电话。怎么说呢，刚开始他来向我求助我是不想管的，毕竟这是他自己做的孽，现在还波及到毛衣了。再说，报案以后相关的高手也回来处理这件事，我没必要蹚浑水，对吧？”
小程不明所以，偷偷转头看大关。
碎纸机嗡嗡作响，大关接着道：“但是他突然说果茶的中心数据正在被暴力拆解，让我帮帮他。我呢虽然是个文科生，但是我也知道一个训练有素的黑客组织不可能在任务失败以后还会留下报复队友的。”
“我清楚，果茶的总裁自然也清楚。”大关忽然看向小程，郑重的说“他不是在向我求助，他是在威胁我。”
“小程，我知道你很厉害，我知道你有能力毁掉果茶。”大关又往碎纸机里塞了一份报告，“但是你现在是在天朝，那边有没有更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拿你赌。”
“所以我马上让小胡带上小庄去果茶了。”大关拿起一份新的报告，“所以我说，这份活原来是小胡的。”
“小庄怎么会愿意去？”小程的声音很小，“他……不是最讨厌你吗？”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让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看见小程不生气了，大关的心也落下了，“行吗？”
“你问吧。”
“小程，你是cyclic对不对？”
201x年8月19日（11）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碎纸的嗡嗡声。
“哦，那就是了。”大关了然，“那我就不算没有骗小庄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
“别紧张别紧张。”大关连忙解释，“我就和他说，果茶有cyclic的踪迹，然他自己去看。”
“可是我是——”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大关道，“果茶是他妈妈投资的，毛衣这边是他爸。等他到果茶，马上就会接到修复系统的电话的。我派小胡去是怕他回不来。”
“小胡？”小程想起了小胡的圆脸面孔，“他能行吗？”
“他家是做房地产的，科技园这块都是他家建的——这事你别和他说啊，他一直以为他能进毛衣没靠他爸。”
“好，好的。”跑偏的话题让小程没有原来那么紧张了，“你，你就没有其他想问的？”
“没有。”大关笑的温柔，“当然你愿意说我肯定听。”
“拆果茶核心的事，我很抱歉。”小程不安地用脚摩擦着地毯，“但是我当时实在是太生气了。”
“果茶不但勾结了ffzw，连着后面洪女星的事都是事先计划好的，都不是凑巧。”
“要是ffzw没有反水，果茶现在就是国内硕果仅存的一家互联网社交平台了。”
“他们连如何分割毛衣和秋裤方法都想好了。”
“而且你绝对想不到，嗯，这件事的源头是，小庄的父母在闹离婚。”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听完前因后果的大关头皮一麻：“我马上叫小胡回来。”
201x年8月23日
周一例会上，大关对上周的病毒事件做了总结，并表示在座的各位这个季度的奖金稳了。
小程照旧躲在老高身后摸鱼，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打算做一个他和大关的专属加密聊天软件。
会后小程收到了大关的约饭短信，问他晚上有没有空。
“今天要检查主机系统。”小程回道，“下班要十点了。”
“那我陪你加班。”大关秒回，“然后我们去你家楼下吃小笼包和馄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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