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来的密诏终于到达娄琉月手里,看到上面锋芒凌厉的准字,他沉重地吐出一口气,还来不及放松,舒望的毒已然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只觉得时间不够。
一灯如豆,有人推门进来,昏黄的火光便跳跃了两下,复归于平静。
娄将军对教主真是一往情深。
南蛮明日必有试探,寿王倒还有闲情逸致来拜访本将。娄琉月直起身,挡住了他看向床榻的视线,并不客气地说。
小气,花可是本王帮你抢的,给你送到木少侠那了,还不让本王看看教主池璟斜他一眼,道,等教主醒了,你怎么解释说真的,你要想教主给你做双飞,本王就不客气了,人不是那么糟蹋的。
娄琉月眸色一暗,拎着他的衣襟就硬生生把人丢了出去,啪地关了门。
欸!碰了一鼻子灰的池璟站在门外,半天才摇摇头,人心啊挥挥手叫上暗卫走了。
那声感叹,娄琉月是听见的。
世间难测,人心。
他这样喜欢舒望,舒望这样喜欢他,错就错在时间,他太晚,舒望太早;输,输在刚好。
床上的人将眉皱成一个小疙瘩,不舒服地低声呻吟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兔儿,醒了
骆殊途眼前尚有些模糊,记忆同样略微混乱,一时没能给出正确反应,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他的内力神奇地维持了四天巅峰状态,然而刚到般若谷就开始快速地衰弱,像个永远翻不过面的沙漏般往下淌,没有回去的时候。
正在这样的关头,般若花开,拉开了混战的序幕。
自诩名门正派的武林人士除了拿去献宝外要般若花没什么用,确实遵照了约定站在日月神教这边,但同样地,不会奉上性命相搏。骆殊途本来就不指望他们,带了手下和突然争抢般若花的寿王暗卫与娄家军打起来。
放在以前,他大不了拼死拼活来一场,想输都难,可坏就坏在内力流失太快,他甚至不知道是谁潜伏过来打昏了自己。
娄琉月见他露出熟悉的懵懂之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再次叫道:兔儿
你和寿王早有预谋。骆殊途抬眼看他,眸光微冷,这是哪里。他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大概是被下迷药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