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珩握了握拳,按下床头铃。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但是他忍不住。既然简淮琛是为了自己受的伤,他就不应该这样隐藏,对,简淮琛的真实,可以不给任何人,但是不能不给自己!
{警告,警告,男主黑化度95%,骚年,珍重!}
{忒么谁管他啊痛死老子了混蛋!}
医生很快就来了,别怕。他靠近骆殊途,轻轻虚抱着他,青年身体紧绷,眼角洇湿,睫毛颤抖着,一下一下都刮在了人心上。
不痛了,不痛了肖珩低声重复道,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吻上了青年的嘴唇。
医生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肖珩不断亲吻床上青年的画面,不带丝毫情色,唯有不自知的怜爱与疼惜。
美好。
即便不符合场景,但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出现了这一个词。
那一天的吻,后来谁都没有提起,默契地选择性遗忘了。
肖珩不是没想过为什么,可是除了一时头热之外,他找不到别的理由。
感情吗他还没那么容易爱上一个人,更不必说对方是所谓情敌。况且,这样的人,确实就是橱窗里限量版的娃娃,他爱不起。
所以结论就是,那只是医学里安抚性的举动,像哄孩子一样,没什么特殊意义。
大概是两周后,简淮琛出车祸的事终于暴露了。
他的父母都在国外发展,越洋电话里简母哭得话都说不出来,骆殊途只能一遍遍地安慰她,要她不必担心,只是骨折而已,不用大费周章地来中国照顾。自然,是避开了回答哪只手受伤的。
接着赶来医院的是邵阳,看到青年坐在床上,左手打着石膏,当场就愤怒地给了肖珩一巴掌。
骆殊途吓得赶紧下床挡在了肖珩面前,在邵阳说出真相前阻止了他:没关系!还有右手能画画,是不是
右手!哼,右手邵阳眼睛充血,对上他请求的眼神,终究把话咽了下去。
肖珩站在他身后,笑了笑:抱歉,淮琛。
骆殊途回头看他,说:这不是你的错,那种关头当然是救人要紧。
你的手比我精贵。肖珩笑笑说,并不在意左脸红肿,语气也不似嘲讽,倒像是为了证明某个事实而把自己的心残忍地剖开,鲜血淋漓。
阿珩
我出去走走。肖珩打断青年的话,越过邵阳走了出去,不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