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被抬离青年身边的时候,姜钦扯住了他的衣角。
众武将:!!
姜钦:
他自己也是满脸黑线,手又不听使唤。
只好道:你也跟过来。
就眼见着青年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总结来说就是有些哀怨。
但最终青年还是声音很轻地应了一声:好。
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这次可以走了,才将殿下抬着向屋里走去。
谁知刚进门把人放好,那妓子就走了进来,对他们殿下说:我有事要跟你说,单独说。
嘿!单俊平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顾言之身前说:这位公子,咱们殿下现在身负重伤,您有什么事等大夫来看过了再说成吗
顾言之想了一路,早就做好打算了,现下便固执起来:不成,必须要现在说。
众将:他们还没遇见过这么不懂事的男宠!按殿下的脾气
几个人不由向他们殿下那边望了过去,姜钦已经被打去了半条命,他本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如今心情又莫名烦躁,便没有个好脸色。
但一侧头看见青年腰杆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面色却有些灰败,没什么表情的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暗淡,姜钦心中就是一怔,虚弱地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把他留下。
众人耸然一惊:殿下不可啊!此人来路不明,万一您现在受这么重的伤,身无还手之力,万一
这已经不是什么时候治伤的问题了。
好歹当事人还在这里,又有几面之缘,谁也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但那意思已经再明了不过了。
顾言之却恍若未闻,他只看着姜钦一个人,态度很坚决,旁的什么人的动作和声音都入不了他的耳。
没办法,厌世症犯了,他整个人都像是个枯萎灰败的植物一样,不仅没有生机,还随时都有可能暴毙。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烦躁、极度不想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感觉了。除此之外他心中就跟被扎了根毒刺似的,不疼不痒,却又带着抹都抹不净的悲观情绪。
顾言之觉得自己受伤了。
眼见着青年从鲜活变得越来越枯败,不知道为什么,姜钦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这种感觉与多年战场杀敌培养出的警觉性无关,这是一种来自心灵或者说是灵魂深处的不安。就好像他不答应青年此刻的要求,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