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婉婉抿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算了。你先起来吧，地上凉。”说着，顾泽伸手去扶女孩。
桑婉婉刚站起来，便忍不住小小地“嘶”了一声。这轻微的吸气声没有瞒过顾泽的耳朵。
“怎么了？”
“我刚刚把脚扭了。”桑婉婉一边说着，一边恨不得把头埋在地里面。
顾泽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个女朋友很逊啊......
女孩沮丧地想。
少年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不管是交往前还是交往后，桑婉婉始终状况不断，但他却并不觉得麻烦，反而习以为常。只是希望她不要露出这种沮丧的表情，一直开心下去就好了。就算要沮丧，也能在他的面前沮丧。
顾泽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然后弯下腰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上来，我背你。”
少女坐在台阶上，表情从沮丧变成了震惊。愣了半晌，她还是乖乖地趴了上去。
少年很有力气的样子，背起她毫不费力，脚步走得稳稳当当的。
桑婉婉娇娇软软地趴在他的后背上，忽而开口，有点迟疑地叫了他一声：“顾泽。”
“嗯，什么事？”少年嗓音低沉，像是华丽大提琴拉出的乐曲。
女孩的声音又软又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喜欢我的吧？”
......
顾泽讲到这里，桑婉婉忽然就兴奋了起来。她双眼亮晶晶的，“那后面你是怎么回答的？”
殊不知顾泽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在意这个问题吗？”
桑婉婉被他说得一愣，“当然了。女生都会在意吧。”
这个很重要啊。
顾泽抿了抿唇，平静地看向身前的女孩。
“我当时只说了一句话。”
桑婉婉假装矜持地动了动身子，语气却是迫不及待，“只说了一句话？是我喜欢你吗？”
“不是。”顾泽摇了摇头，“我说的是‘这个问题好蠢’。”
“......”桑婉婉睁大了眼睛，“然后呢？这样就没了吗？”
“没了。”
震惊，生气，还有一些其他的复杂情绪全部交织在一起。桑婉婉抿了抿唇，觉得心里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那样。
她郁闷地摸了摸鼻子，“按照当时的情况，你应该表白一下才对吧。“
看到女孩叹了口气，顾泽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第二天，我就把你带去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