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雪没有停过,只是纷纷扬扬,小了许多,像漫天的蒲公英。
英俊冷傲的男人一手托着小孩的腿弯,一手撑着画着青竹的绿色油纸伞,小孩忽闪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恨不得多长一双眼睛出来。
喜欢吗
嗯嗯!
想要吗
嗯嗯!要!
叫爹。
你才不是我爹!看着男人不怀好意的样子,小孩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的看着街上的小玩意儿。
不是你爹那是谁爹啊
是别人的爹。对!才不是他爹!
是别人的爹,那别人是谁啊已经了解小孩的男人,完全将小团子吃的死死的。
是反正就是别人的!
你看,说不出来了吧还不叫爹,明明本王就是你爹,叫父王。
又把自己绕回来的小孩瞪着眼睛,半天也说不明白,反倒被男人忽悠的信了一大半。
诸誉也不逼的太紧,趁着小孩恍惚惚在小圆脸上亲了一口:来宝宝,吃不吃糖葫芦还要什么告诉父王,父王都给你买回去。
嗯嗯!要要!都要!还有小人!
乖,不急,都买。先叫一声父王。
哼!骄傲的扭开脸,你才不是父王!
那还要不要男人眯着眼,将手里卖糖人刚递过来的糖葫芦拿开,刚好小孩拿不到的位置。
坏人!就会逼他。
那给你,亲父王一口。
好!这个不是问题,吧唧一声之后,凤鸢心满意足的拿到了糖葫芦。
乖。小笨蛋,也就他心好,还收他做儿子,做王爷的儿子还不好吗家财万贯,加官进爵,要是换一个人都不知道把小东西卖到哪里去了。
他容易吗要个儿子还要连哄带骗,做王爷做到他诸誉这个程度,也只此一家了,别无分号。
塞北的雪已经下了一个月。
茫茫风雪里,一出城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白皓天带着镇北大军在关牧城驻扎已经过去整整七个月。
三个月前,镇北大军的粮草见底,白皓天派副将唐湪火速赶往天诸城向皇帝诸衍求粮。如今三个月已经过去,却还不见粮草送到,甚至连唐湪也没了音讯。
若不是如今塞北大雪不断,没办法出兵打仗,关牧城恐怕早就被塞北的蛮人攻下。
关牧城内。
高大硬朗的男人坐在首座的虎椅上,他眉头紧皱,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旁边的木桌。
身穿青色大氅的男子站在屋中间担忧的道:将军,我军的粮饷最多还能坚持五日,五日之后唐将军若是还不归来,咱们的将士们可都要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