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阳。”陈亦然环胸,冷眸看向沈寒阳,“你走吧!”
后者冷笑,看了看被子里的人,思忖片刻,他喃喃开口,“小舒。你不要妄想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你跟他做了这种事,我也需要时间来理理思绪,你好好冷静一下,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谁威胁了,不管是陈家还是沈家,我都会摆平的。我走了。”
语落,沈寒阳转身就走。
纵使心中怒火难平,他依旧告诫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陈家或者沈家的阴谋。
陈亦然爱她,沈家恨她,那么他们逼迫陈亦舒说这些话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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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舒终归还是离开了C城,并且音讯全无,跟上一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寒阳查不到她的出境记录,也查不到她到底去了哪里,心灰意冷之际,加上奶奶的病重住院,重重压力之下他还是不得不娶了杨语柔。
杨语柔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却依旧看不出很显怀。
沈寒阳沉默不语。店员喋喋不休介绍着婚纱,“沈先生,这件婚纱很配沈夫人,而且它腰部的设计不会让夫人的肚子不舒服,您觉得这件怎么样?”
杨语柔很疲惫,婚纱已经试了好几套,她知道这个男人此刻恨极了自己。却在老太太的威逼下,不得不陪着自己来试婚纱。
他每一套都说不中意,她没办法,只得换了一套又一套。
此刻,沈寒阳摩挲着下巴,一脸认真。杨语柔知道他实则漫不经心,根本无心在她身上,少顷,他笑了笑点点头。
回程的路上,司机开着车,平平稳稳。
两人坐在后排,沉默许久之后,他看了一眼语柔,“杨语柔。结婚可以……但是,我告诉你,婚礼那一天我绝对不会出现的,你就自己准备好面对别人的嘲讽吧!”
是吗?语柔不置可否,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她一言不发,沈寒阳有些气急败坏。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
终于到了婚礼这一天——
语柔起得很早,收拾打扮之后整张脸看上去都圆润极了,身子也极为臃肿,上次的婚纱又换了一套。
沈寒阳故意将婚期一拖再拖,无法是想着还能寻到陈亦舒,两人可以远走高飞。或者。他就是希望看着语柔的肚子越来越大,好让世人嘲笑,这个名媛千金是如何恬不知耻、靠着手段嫁入豪门的,丢弃自己的尊严,怀上花花公子的孩子,得不到爱,却为了父亲的公司甘之如饴。
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法律上来说,两人已经是夫妻关系。
婚礼照常进行着,杨语柔看着对面这个带着面具的陌生男人,心里生出丝丝悲凉。
当他那无比醇厚而磁性的声音说,“我愿意。”这三个字的时候,有那么恍惚的一个瞬间,杨语柔觉得此生就要与他白头偕老了。
仪式结束,杨语柔就一个人住到了酒店的房间休憩。
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早已经换了一身平常装,杨语柔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很是熟悉,却又想不出是谁来。
沈言也真是费尽心思,以儿子脸部湿疹严重实在无法见人为由,所以只得带着面具示人。
晚上,杨语柔陪同家人一起送客人。
杨语翰一脸愤愤不平,沈寒月亦是。语柔只觉得头痛极了,古容又在一旁哭哭啼啼,婆婆又跟看仇人似的看着她,而真正的丈夫又并没有来婚礼现场,这一切都乱糟糟的。
这场婚姻到底是错还是大错特错?杨语柔已经来不及思考,她只知道作为母亲,不能让孩子从小没有爸爸陪同。
忽然一个人影极为快速而来,杨语柔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撞倒在地。
语柔痛苦呻吟,“痛……”
下身已经是一片狼藉,血淋淋的场面极为震撼,此刻人群已经混乱一片。而她的丈夫跟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身在何方。
“语柔?!”
“语柔,千万别睡过去。”
“语柔,你好好的……救护车马上来了,坚持住啊!”
“柔柔,哥哥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