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家伙,就不知道等等吗?她自己会好好说的。为什么就非得这么着急告诉孩子呢?
语柔在心底咒骂了几句,抱着孩子哄,“爸妈,哥嫂子你们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我来哄谨言。”
“也好。”古容叹气,“柔柔,你别难过。”
“谁说我难过了!”她笑,“好了,回去吧,哥你好好照顾依依,她预产期马上就到了。”
“放心吧!那你好好哄孩子吧!”杨语翰扶着陈依依出了门。
大家都无声叹息,离开了。
一家人各有所想,具不得安眠。
沈谨言大概是哭累了。没一会儿,在语柔的柔声细语哄之下,就沉沉睡了。
语柔这才真的有点难受起来,大概是白日里跟宋子时疯闹太久,也就无暇顾及伤心这件事了,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忧伤也就无限扩大了。
一个人,还真的有点孤独,寂寞,难受。
给沈谨言掖了被角,杨语柔就想去喝一杯,才能控制自己的难受。
她起身下楼,一个人坐在漆黑的餐厅里,窝在单人沙发里,睁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狂喝啤酒。
‘嗝’一声,语柔差点大叫出声。这不是她发出的声音啊?!有陌生而熟悉的气息逼进,她被人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姐姐。”沉墨渊的声音醇厚,此刻低哑得好像有魔力。
她点点头,他这才松开了。
语柔白了一眼,恨不得一脚踹飞了他,或者结果了他。“你丫有病啊?搞什么花样呢?”
“啊?!没有啊,我就是喝酒,哪里搞花样了?”沉墨渊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语柔气结,无语指了指他,“你干嘛不开灯?”
沉墨渊低头看向她,彼此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啪一声,灯亮起。
语柔条件反射眯了眯眼,待睁开眼就看见杨语翰在跟前,“哥?!”
“你们姐弟俩,大半夜的喝什么闷酒呢?不睡觉?!”语翰睨了一眼,两姐弟下意识都有点害怕他,这人要发怒的样子,好吓人啊!
沉墨渊嘿嘿一笑,露出白皙的牙来,“语翰哥,姐姐心情不好,我陪她呢。”
“……”kao,杨语柔一脚踩他脚背,她也才知道这祖宗也在好吗?
沉墨渊疼得咬牙切齿,却还是面带微笑。不跟要离婚的老女人计较,他想。
“哦,那一起喝一杯吧!需要我做点什么下酒菜吗?”杨语翰说,一本正经。
两姐弟心有灵犀,都摇摇头,而后异口同声说:“不用了。”
语落,又互相嫌弃地给对方一个白眼。
“嗯,还真是亲兄弟。”
三人对饮,都是小酌。
“语柔,你们约好什么时候离婚?”语翰忽然提及地址,语柔愣住,思忖片刻,“明天。”
“那你们商量好了谨言归谁吗?或者说他愿意跟谁。”
“我明天会问谨言的,他一时接受不了,我们都理解。之前也给他打过预防针了。谨言从小到大都非常懂事,我想他会做出正确选择的。”语柔说,言语里是自信满满。
沉墨渊眯眼看着杨语柔,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插话说些什么,心里还是有些替姐姐难受,大概是血缘关系的缘故吧!
“你难道就没想过……谨言未必会跟你吗?”语翰忽然说出一个可能性,语柔酒还未咽下,被呛得咳嗽不止。
“咳咳咳……”沉墨渊给她拍着背,一脸无奈,“你喝个酒能不能慢点啊?”
语柔叹息一声,心里苦得难受,她倒是没想过还有这个可能性。
良久,她苦笑,“那也没办法。”
大概是因为这个可能性,让杨语柔心里没底吧!这晚上她喝得有点醉,三个人都喝得高,后半迷迷糊糊才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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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已经大亮,阳光明媚的天气,大概是因为这天气不错,杨语柔醒来时,并没有那么难受,只是有点头晕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