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顺势扑到他怀里,把他按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
谢峋沉默一下,道: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念念:我总觉得你在骗妖精。
谢峋:不骗你。
真的念念不信。
谢峋:我从来不骗人。
念念含笑的视线从他脸上往下,落到某一处,笑得更开心,天真的问:谢叔叔,你怎么又想做坏事了。
谢峋面不改色:因为我是禽兽。
念念兴致勃勃的提议:正好我是妖精,和禽兽很配,我们来做坏事吧。
谢峋推开她,站起来告诫道:你再这么胡闹,小心谢繁真的不喜欢你了,到时候鸡飞蛋打,一场空。
念念很自信,仰着头看着他道:不会的。谢繁会永远喜欢我。
谢峋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对小繁好点。
念念点头:等你死了,我会对他好一辈子的。
谢峋:
死丫头,说话真难听。
他没准备再问为什么和谢繁分手,从念念的话里大概能推断出来,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谢峋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离开都不行。
喜欢念念吗喜欢的。
遇见念念,他才知道,三十多年没动心,并不是因为他随时有可能会死,不敢动心,而是因为没遇见对的人而已。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把谢繁按到沙发上,抬头冲自己笑,软嗲嗲的叫他谢叔叔。
那种眼前一亮的感受,绝不仅仅是因为美貌。
如果他身体健康,说不得就真的在她面前弯下了腰。可惜他没多少时间了,贪图那一星半点的欢愉,在谢繁心里扎根刺,让他疼一辈子。
不划算。
不值得。
不舍得。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并不知道,谢繁早已经知道一切了。
交接完工作之后,谢峋正式向离开研究所,把自己带的学生一个个介绍给其他导师。
他做得很认真,结合学生具体情况,为他们挑选了最合适的导师。
所里人一天无数个电话来问他究竟怎么了,尤其是他的学生,他去一次研究所就要发愁怎么离开。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高考也随之逼近,谢峋呆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他头疼得更厉害,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出现一次短暂性的失明,有时候给念念讲着题眼前就是一黑。
每当这时候,念念总会找借口暂停,或是去厕所,或是吃个水果,或是喝杯水
谢峋听着她的小动作,总也忍不住微笑。
这丫头,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体贴的时候也是真体贴。
上次她嚷嚷着自己也感冒了,要自己分她姜吃的事情,他估计能记到下辈子。
谢峋并不知道,每当这时候停下来的不仅仅是念念,还有谢繁。
但是他从不说话,默默的看着谢峋脸上不自觉的温柔笑意,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配合着他演戏。
眨眼就到了高考。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谢家和往常一样,谢峋只对着两人说了一句别不当回事儿,考不好回来抽你们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