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没有。”
言瑾似乎明白了什么,脱口而出:“我和林晗没关系,昨天她爷爷骨折住院,我送她去医院回来后太晚就没再联系你。”
她蒙了一会儿,很快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用和我解释。”
他顿了顿,说:“可我不想你误会。”
她瞪着他,两人的距离很近,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一时心乱如麻,用力推开他:“没有误会,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不会喜欢你。你远离我就是最好的摆脱误会。”
她一时冲动脱口而出,但她没想到,她这话让言瑾沉默了许久,他的目光素来深沉,可对着她的时候却总是带了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而此刻似乎因为情绪难辨,眼睛黑漆漆乌沉沉的,莫名地让她心慌。
空气中有种无言的静默,像是在胶凝着她的心。
很乱。
却想刻意忽视。
甄晓心跳很快,不是紧张,这样不安的感觉,倒像是……害怕?
因为未知,所以不安。
他慢慢松开了她,目光微冷地看着她,自嘲一笑:“行,知道了。”
甄晓抬头,看他淡淡走远的背影,没几步,坚韧的背影已经到达路的尽头,一个转身,消失无踪。
甄晓忽然跟蔫了似的往下蹲,越想越灰心,沮丧的心情竟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眼眶微微有些红了,但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委屈一个劲地从心底冒出来。
甄晓知道言瑾是为她好,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好像是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不知名的坎。似乎太在乎他的看法,最怕他同情她,施舍她,到底是因为那些不愉快的传言,还是因为言瑾那高不可攀的形象?或者别的……
她无声地蹲在地上,压抑惯了,再悲切也无法像唐栗那样发泄似的放声大哭,眼泪在脸上涕泗横流地淌着。
.
甄晓在图书馆又来回溜达了两圈,磨磨叽叽收拾了书,抱着一摞资料回到宿舍。
唐栗回来的时候,甄晓正在刻东西。
她从小就有个习惯,每当心思烦乱理不出头绪的时候,就爱雕刻,好像这样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现在连这个办法也没用了。
甄晓掉转头,走神太过,一不留神将刀片刻到手。
锋利的刀片划破她的手指,她找创可贴的时候,唐栗拿着创可贴走过来,在她手指上贴好:“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