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都感觉到了血腥味道在唇边,花少恭在震惊之余,才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了她的状况,揉开的衣襟上都是斑驳的血迹,缠在脖颈上的纱布已经变成了红色,如同此时她眼底的颜色,是委屈还是疼痛,以至于让她噙着泪,却发不出任何呜咽的声音!
“你咬破了自己的唇都不愿意求我吗?”花少恭有些无奈,不由分说就起身在熟悉的地方拿出了药瓶,想要给她处理伤口,可是脚下踩到了散落的棋子,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不用了,我没事!”
“难道真的就没有想过要依靠我一次吗?”他轻声说着将营帐的灯点亮,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去在靠近的时候,清楚的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锁骨,甚至还有音乐露出的前胸,拜他所赐白皙的皮肤上有了紫色的淤青痕迹,那是吻痕还是手指用力留下的,他一清二楚。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花少恭没有再去主动见她,只是重新让小鱼回去营帐照顾她的一日三餐和日常起居。
“前天晚上,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居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上官浩鲜少和他聊天,可是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情。
一天一夜的相处,让上官浩也察觉出花少恭的轻蹙不对劲儿。
“看来你很闲,居然和我聊这些!”花少恭瞥了他一眼,将放在地图上的手指移开,“难道是上官林的身体彻底康复了,不需要你这个挚友陪在身边了吗?”
上官浩无奈耸肩,“是腿部骨折,好在紧急处理了,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一边说着,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花少恭,“你说要是刘欣然知道打从一开始,上官林的出现就是一个设好的局,她会怎样呢?”
正文 第三百章 以‘善’作恶
其实很多真相都是叠加在残忍的前提上,往往知晓答案的人并不会感到轻松。
或许是源于各种各样的理由,可即使是善意的行为,却终究也是在做恶事。
所以花少恭一直隐瞒着关于上官林受伤的真相,尤其是现在更害怕让刘欣然知晓,从最初她和上官林无意识的相逢,也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
“原本是打算让受伤的上官林被楚子默的军队所救,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刘欣然!”花少恭抬手扶额,不晓得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叹命运的安排。
“所以,你后悔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留在身边吗?”
花少恭侧过头去看身边的人,“哼,真是可笑,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要知道那是他唯一动心的女人啊,在东丘国做质子的二十余年,第一次遇到了单纯、坚强而又相对聪明的女人,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相处起来很轻松,没有那么多的权谋和争斗,可是前天晚上改变了一切。
似乎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妨告诉你,小鱼似乎考虑着要带她出去走走。”
听到上官浩的话,他才收回了视线,直接挑开了营帐的棉布帘子,看向了主帐的方向,“是她自己提出的要求吗?”
上官浩笑了笑,“不是,已经一天一夜了,刘欣然都没有离开过,小鱼送去的膳食也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过。”
看出了花少恭担心的样子,上官浩很识趣的闭嘴。
“我先离开一会儿,接下来的细节安排就交给你了。”他一本正经的拍了拍上官浩的肩膀,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可是显然和预料的不同,不论小鱼怎么劝,刘欣然就是没有离开主帐的战营半步,分明就是在和花少恭置气。
知道处理完了边关传来的战事只好,花少恭心里窝着无名的怒火,已经两天一夜了,这个女人还在和他冷战,他倒是宁愿刘欣然打骂发泄出来,毕竟自己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做出了逾越的举动……
可是对方完全没有在意,按照小鱼的形容,她整个人都是极其冷静的,除了每天看棋谱之外,就是独自坐在棋盘前研究棋局,根本懒得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