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老师!”方竟古抖如筛糠,结结巴巴地说:“武步辉,武步辉想qj我,我说我报警了,他,他就吓得自杀了!”
当时的王老师不过二十出头,他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他哆哆嗦嗦地抱着武步辉的脚想要把他抱下来,发现他的身体依然带着温度,王老师大叫:“他可能还活着!竟古你快来帮忙把他弄下来!”
“不!他死了!他死了!”方竟古大叫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任凭王老师怎么叫都不露头。
情况太紧急,王老师根本没有时间叫人,瘦小的他折腾了几分钟无果,又打电话叫保安,说是有学生上吊。那边睡得正香,根本没听清王老师说什么,劈头盖脸地把王老师骂了一顿便挂了电话。
“呜呜呜呜呜,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哪怕跑到隔壁寝室去叫人也行啊,我站在凳子上说不定也能把孩子救回来,”班主任也就是曾经的王老师抱着头呜呜地哭,哭得姬巴巴也眼泪汪汪的,“这不是您的错,有的时候是这样的,太着急了反而会舍近求远。”
王老师急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先是打110后打120然后又通知学校领导,直到隔壁寝室的体育生被这里的动静吵醒跑过来看才把武步辉的尸体抱了下来。
等到学校领导穿着睡衣或者随便披着件大衣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的时候,武步辉的身体已经冰冷了。
当时的校长刘武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他,王老师,方竟古和武步辉的尸体。
刘武不顾王老师的阻拦把桌子上似乎有着特殊意义的蜡烛全部熄灭打扫干净,又弯腰在武步辉的尸体上翻找,找到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看到那个信封,方竟古突然发疯,“给我!”他一把抢过信封用力地撕扯着。
“你干什么!”刘武和王老师同时大叫一声,两个人使劲掰他的手指想要把被撕碎的信封夺回来,瘦小的方竟古在这一刻却变得力大无穷,他挣脱了两个成年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王老师,不停地重复着,“不要看……不要看……武步辉想qj我……他想qj我……”说着他竟然将手里的碎屑塞进嘴里用极其痛苦的神色咽了下去。
王老师只在他的脚下抢到了一片小小的碎屑,上面写着: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