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前天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弄了一脸屎还是轻的,主要是命根子发炎了,整天哼哼唧唧,心疼儿子的大虎妈走到哪里,就把伤了她儿子的那几个二流子骂到哪里;大虎媳妇儿也是不甘示弱,本来大虎还想让两个人悠着点,别弄得整个村子里面都知道了这事儿,哪成想他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家老婆老娘就已经把这件事给直接闹腾的全村皆知,甚至村长都直接上门慰问了,大虎那个臊啊,两个眼都通红。
还不敢发脾气说什么,一边是自己老娘,一边是自己媳妇,两个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他只能把气憋在心里,这一憋不得了,病情更是加重了几分,这两天大虎疼的整天哎呦哎呦直叫唤,更是让大虎娘心疼的直掉眼泪。
这时候就看出来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区别了,要是换成稍微有点文化的人,就大虎这样的情况,是一定要带去医院里检查的,可是大虎一家子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整天掉眼泪,大虎娘更是一天到晚都长吁短叹:“哎哟,我的儿子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要遭这样的罪。不知道是哪路的牛鬼蛇神,算我真的求你们了,你们别折磨我家大虎了行不?我给你们上供。”
大虎不说话,心里面门清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可是他就是想和龙王爷斗气,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能熬过谁,哪怕上厕所的时候疼的浑身都哆嗦,他也就是不认输。
家里就这么两个劳动力,大虎倒下了,种地的活儿自然就轮到了大虎老爹的头上,老头子也是知道自家河道两边那两块地的位置的,今儿起来就往那里走,根本就不知道他即将面对什么样的场面。
当初离开的退让派的二流子,当场就回到了村里,和村委涕泗横流的承认了自己犯下的严重错误,并且为了将功补过将其他二流子的地也全扒拉了出来,这两天时间,沿河两岸的各个村委已经按照当初苏君缘提供的思路在那些混混的地里面弄了一层磷粉,就等着看热闹呢。
大虎老爹晃晃悠悠走到了自家河边的地里,弯腰看了看地里的萝卜白菜,没看到被冻坏的,就直接在田埂边坐了下来,瞅瞅周围没有啥人,小心翼翼的从怀里面掏出来一根烟,仿佛什么宝贝一样放在鼻子下面陶醉的闻了闻,咧开了一嘴大黄牙心满意足的笑了几声。
他本来就是个老烟枪,,一天不抽就浑身难受,因为大虎的原因,已经有两天没有吸烟了,早就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了,眼下终于能够,放心大胆的,抽烟,可想而知,它到底有多么陶醉。
美美的把烟屁股放到嘴里,哼着小曲儿点着了烟头,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大虎老爹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那个舒爽劲儿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简直就是快活似神仙,只觉得这些天压在心里的烦闷一扫而空,甚至让人只想唱小曲儿,大虎老爹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踢腿晃妖,正在最高兴的时候,只觉得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飘而过,他以为是来菜地里偷吃的老家贼,睁开了眼睛大喊一声“呔”,还跺了跺脚。
脚才刚跺了第一下,大虎老爹就再也没有勇气跺第二下脚了:这哪里是麻雀啊,他的身边围着的是两团蓝色的火苗,还在绕着他的脚飘来飘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