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夜,梁晁找到一处溪流抹掉了脸上的妆,将头发揉乱,使得几缕头发挡在脸前,还在水边的泥地里打了几个滚,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他害怕被人发现。
在路上问了行人他才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在自己村子的旁边。
根本就没出这片地界。
梁晁又隐晦的问了那人自己家的村子在哪。
那人虽然表情有些怪异,但还是回答了他。
直到梁晁用尽力气沿路乞讨走回来村子,这才明白了那人为何如此怪异。
因为这所小村子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
看着满地被火烧毁剩下的残砖破瓦,梁晁凭借记忆找到了自己家的小院子。
开始拼命的挖。
什么都没了。
他什么都没了。
半天过去,梁晁不管不顾自己的双手,只是想找一件属于自己母亲的东西。
最后,在一片灰烬之中找到了一对儿银镯子。
这是当年母亲的嫁妆。
只是梁晁自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听村子老一辈的人讲,自己的父亲在山上遇险,就在自己出生的前一晚。
因为梁晁年纪小,根本不能找什么正经的工作,所以只能跟着一群小混混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或者凭借自己的外表来博取同情,比别人多乞讨些银子。
就这样,梁晁一路头也不回的向前,只是心中一直抱着为母报仇的决心。
几年过去,虽然他已然成年,但因为已经熟悉了做小偷,自由自在的生活,便也根本就不想找什么正经工作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偷了一个老者的荷包。
荷包很大,还沉甸甸的。
梁晁感觉自己这回定然干了票大的!
回到自己的混混窝里,与其他几个混混一同打开,只见里面只有几个铜板,其他的全是小瓶子。
顿时他只觉得晦气,其他几人也跟着起哄,嘘声不断。
梁晁不服气,拿出其中一个小瓶子打开,闻了一下只觉得香的诡异。
“你们瞅瞅,这玩意能不能卖钱?”梁晁将瓶子扔给其中一人后问道。
那人接过,也打开闻了一下,然后这个瓶子就被一个传一个,直到屋子里所有人都闻了一遍。
然后他们所有人都晕了。
除了梁晁。
他并没有马上昏迷。
这并不是因为他天生体质特殊,百毒不侵。
而是因为他将袋子里所有的小瓶子都打开闻了一遍,身上累计了不多少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