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身边的大太监就悄咪咪的轻附到自己耳边道了句:“左相昨晚饮鸩自尽了。”
肖子安闻言瞬间从耳朵根凉到心窝子。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
从小他就有一个思想:皇宫里没好人。原来这屋子里,左相以及自己身边这位大太监是自己最信任的两位,可惜现在唯一能帮助自己的左相没了,难道以后自己要依仗身边这个陪着自己长大的太监舞刀弄枪保卫江山么?
肖子安想到这回头瞅了一眼大太监头上的两搓白发,再看看那眼角可爱的小褶子,心中一阵叹息。
要说左相自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人家三朝元老活得好好的,名誉有,还有儿女承欢膝下含饴弄孙,怎么可能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深夜突然想不开,想要突然去黄泉追寻真爱?
大家都知道,大家都不说。
肖子安心里说不尽的憋屈,正想着对策只闻殿外传进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抬头只见是左相的儿子,今年刚考中了进士,九尺男儿跪在殿外哭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哭的肖子安心更凉了。
“圣上定要为家父做主,查明真相啊!”
肖子安当了一段时间的皇帝,早早便练就浑身演技,面不改色低声道:“大理寺可派人去查了?怎么说的?”
“大理寺只说是家父在亭中服毒自尽,并无其他。可…可是…”
“可是什么?”肖子安问。
“可是家父根本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自尽的征兆啊!还请皇上明察!”
此话一出,朝堂上寂静无声。
肖子安知道,这是没人敢出声。
原本左相活着的时候,还是有人站在他身后支持的,而且还是大多数。
但是如今领头者一死,剩下的人就要重新站队。
只是现在究竟选择什么,他们自己心里还没下任何决定。
“此事确实存在疑点,大理寺卿怎么说?”肖子安问。
胡毅闻言上前道:“臣今日清晨带人前去彻查,身边确实只有一只酒杯,杯中残存的酒里有毒药残留,而且死者嘴唇发紫,十指指尖乌黑,也的确是与那杯中毒药的症状吻合。”
“左相可谓是看着朕长大的,此事一定要彻查清楚,万不可马虎!”肖子安沉声道。
胡毅低声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