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王翠父母时,叶言也只是极为有礼貌的朝着两人打了一声招呼,而后便一直立在一旁,看着一家三口话。
两公婆看似年纪相仿,大约都是三十多岁模样,许是最近因操劳的缘故,却是难掩沧桑与疲惫。
翠娘瞧了一眼叶言,朝她咧嘴一笑,而后便拉过自家的闺女悄声的问了句,“翠姐儿,这是谁?你何时与这些有钱人家姑娘打上关系了?”
不怪她如此问,二十如今的叶言站在离众人两丈之外的距离,着了一袭淡紫色绣花长裙,一根白色的腰带勾列出她的腰身,双手负立在身后,身站的笔直,长发如男一般,用一根白色的丝带全盘扎了起来。
便那站姿,一看便是受过教养的。
再且,身上着的那身衣料,也是上好的棉布了。
“她……”她本想,她是十里村的叶花儿,可又响起昨日间柳氏交代过她,店里无论是谁来问,都不可她的来历时,便也住嘴了,只道,“她是言记酒楼的掌事,爹娘,她与县令大人熟,今日咱们便能将二哥救出来了!”
“言记酒楼的掌事?”翠娘一愣,本想问她何时认得了她,但听她能救出自家二儿,便也没继续问,只是亮了一双眸,“可是当真能救出贵哥儿来?”
她不应该如此问的!
言记未开张之前,这锦县的大街巷便传满了关于言记的消息,而言记开张之后,言记的管事却成了众人口中的焦点,大伙儿都她的背景是如今的县令大人。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询一番。
“自然是的!”她点头,“娘,莫让人家等久了,咱们还得去县衙!”
“行,行,行!”这些日她们被拦截在县衙门口进不去,因担心着二儿受了哭,可谓是吃喝不下,如今既然找了后门,他们自然再顾不得其他,忙是上了马车去。
因着一家三口坐在了车厢里,叶言属于外人,陪同一起坐着自己也显得尴尬,便干脆坐在了车版上,与车夫同座。
右脚垂在车版之下,左腿卷起,以左手手肘搭在膝盖上,背靠厢梁。
这模样,竟是给人一种洒脱感。
一路来到县衙,今日却是秋枫站在了县衙的大门口上,一双眸望着大道上,当远远瞧见叶言来时,脸上便展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来。
“姑娘!”待走的近了,他下了几个台阶,朝他迎了来。
今日的他依旧是一袭黑衣黑帽黑靴,腰间却别憋着一柄大钢刀,单手握在刀柄上,背梁笔直,脸上带笑,倒真是一副清秀公模样。
“秋枫大哥!”她跳下马车来,给了车夫银钱后,朝他走了去。
而身后,是翠一家三口缓缓下车。
秋枫朝着她的身后瞅了两眼,而后有意的将她拉开了几步远,脸上却是一脸八卦的表情,“我昨个儿听人,我家公喝醉了?”
“嗯?”叶言杏眸一眨。
然而不待她作答,他又笑道,“我还听,是你送他回县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