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话语出口,却感觉嗓子干哑难言。
“师、师父?!”
而最为惊呆的,却是叶小言。
师、师父醒了?!
四眸相对,宋弘义深深陷入进了她那双清澈分明的眸子里。
时光,仿似一下拉回好远、好远。
“言、言儿?”
他翕动着嘴,艰难的唤出这个名字来。
“是我,是我!”叶小言心中此时又惊又喜,“师父可是要喝水?我去给您倒来!”
说罢,便从床边站起了身子来,动作利落的在桌上倒了杯水,再缓缓的将宋弘义抬起来,喂着他喝了些。
清水入喉,他这才觉着似乎嗓子舒适了些。
“言儿?”
直到此时,脑子缓缓清醒,他看着那张已经长开的脸,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是我,师父!”叶小言朝他笑的一脸灿烂,“师父可是有哪儿不适?我去给您喊大夫来瞧瞧!”
说罢,也不待宋弘义回答,跑出门便去拉了那中年大夫来。
这大夫姓曹,平日里叶小言也唤她曹大夫。
这几天住下来,曹大夫倒也越是佩服这个才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了。
先前本对她还是不瞒,目无尊长,狠心毒辣。
可当他看到她对宋弘义以及对自己人柔情得的一面,再听院子里的人说她竟然是北门码头的幕后当家时,他这才惋叹起来。
自家女儿这个年纪还只会在家中绣花看书,她却是能走到如今这个地位,果真是不容易,不容易。
再且,这几日他虽说被‘关押’在此,可到底却是没亏待他半点的。
酒菜吃的上等,屋里炭火如春。
人毕竟也是个有感知的动物,几天下来,曹大夫倒挺是欣赏这个小姑娘了。
一入了正房,他仔仔细细的替宋弘义检查了个透后,才道,“壮士受了内伤,还需好好调理,外伤倒也恢复的不错!”
“有劳曹大夫了!”该礼貌时,叶小言从不吝啬,“既然人醒了,我派人送大夫回家!”
“不必了!”曹大夫收起最后给宋弘义看眼睛的姿势,“路程不远我自行回屋便是了!”
几日不曾回家,也不知晓家人可否担心。
“如何能行?”她道,“如今外头正下着雪,曹大夫若是路上真跌了,倒是我得不是了!”
话罢,她便出去在院子里唤了一人来,让那人仔细着送曹大夫回屋。
临走时,只是又给了他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一言未曾交代。
直到曹大夫离开院子,瞧着那院落大门,又想着自己兜里那五十两银票,这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倒是个玲珑剔透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