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问道,“他、可是与师父,说了什么?”
“未曾说!”宋弘义语气轻轻,“只不过是与我,谈了些家常罢了!”
“家常?”叶小言狐疑。
宋弘义重重叹了口气,“他、本应当是我女婿的!”
“女、女婿?”大脑,一时间当机,脸上,挂着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那、那您的意思是……他、他是丞相之子?”
年前,宋弘义才与她说过,当初两家自幼便订了姻亲。
男方,是丞相家。
“是!”宋弘义点头。
丞相之子?丞相之子?
她之前本以为他许是哪个高官之子,却不曾想到,他的背景,竟然如此庞大!
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爹,该是何等……何等的……
忽然,她不知要如何来形容,只觉着,心中似是卡了一根刺,让她胸闷气短,难以呼吸。
“那、那他……颜大人、那颜大人的意思,是想……想如何?”
尽管知晓颜绝非不会揭发他,可她的声音依旧带了几许的颤抖。
宋弘义不知,以为是她怕了,便道,“他、自是不会告发于我,可我若再留下来,便是害你了!”
话间,宋弘义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手的力道不大,可叶小言却觉得,一股难言的压迫感,朝她重重袭来。
“所以,我得走,必须走!丫头,师父瞧你如今情况,心中也是宽慰了!”
“师父且先待着!”她的脑子一时间有些混乱,可内心却是无比坚定,“此事我在想想办法,您且先安心在此待着!”
说罢,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莫要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定然会有法子解决的!”
法子,什么法子,她暂时也不知晓。
可从宋弘义的院子里退出去时,她第一件事,便是杜绝了再让那伙计照料,再让柳氏平日帮忙照料一番。
顺带着、她去前厅,将福伯话里话外敲打了一番。
福伯,是颜绝非送她的人,本也是颜绝非的人,可如今既然到了她庄子上,便该是她庄子上的人了。
她无论是在吃穿用度、或是在金钱权利方面,都给予了他最高的待遇。
得罪,自然是不能得罪。
得罪了他,便等于是打脸了颜绝非,得罪了颜绝非,只怕言记就没后山可言。
可让她不去追究,她却又觉着这像是一块卡在喉咙里的刺,极度难受。
是以,只能给他些警告。
福伯倒也是聪明人,她一番指桑骂槐且笑里藏刀的语气,心中对这个小女娃,却也是折服了一分。
说罢完福伯,她便又去找了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