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要吓死了。
他惦记了乔广澜那么多年,就算之前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也隔三差五就得找个机会上去撩一回,对他的性格实在是太了解了,这么一个平时连句软话都打死不出口的人,得遇上什么事才能哭成这样啊!
他看乔广澜哭的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的心也要碎了,同时怒火也涌了上来,抓着他连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打你了?你、你快说话啊!摇头是什么意思?你真是要急死我!
张局长进门的时候看见这一幕,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德性,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件事是谁干的,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活剐了这个倒霉儿子。
然而回头一看,张岭东满头的冷汗,都快要昏过去了。
张局长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路珩已经快炸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二位不如先冷静一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
强光灯、手铐!东西都摆在这里了你告诉我是误会?
路珩气的什么风度都没了,怒气冲冲地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关起来?看守所是随便进的吗!你等着,这事不交代清楚,我跟你们没完!
这个时候心里面狂喊卧槽的还有刚才被乔广澜阴损一顿的几个帮凶,他们是眼睁睁见证了这朵白莲花从头到尾的变脸过程,刚刚还把人骂的都要活不下去了,结果说哭就哭,连个缓冲都不用,简直是太惹人生气了!
可是路珩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看局长的态度也能明白这是个大人物,就算是再想把这小子狠狠抽一顿,也得忍着。
乔广澜快疯了,他觉得别人都在鄙视他,将心比心,要是他自己看到这种明明没受多大委屈还就知道拽着别人哭的贱人,给他俩嘴巴子都算轻的。
他好不容易勉强停住了,深吸一口气,心情非常不好地推了路珩一把,无精打采地说:别问了,跟他们没关系。
这句话很明显是敷衍人的,但路珩非常有眼色,立刻明白了乔广澜一点也不想提,多半是还有什么别的内情,想到这里他虽然担心,也没有再追着纠缠,只是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事?哪不舒服吗?
路珩看着乔广澜的头发也有点乱,一边说,一边给他理了理,心疼之色溢于言表。只是两个人表现的感情越好,周围的人就越是觉得心里害怕。
好在不管是真的白莲花还是假的白莲花,最起码乔广澜并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而是回答道:不舒服倒是没有,但有话要说。
他瞥了路珩一眼,补充道:本来你没来我也要说的。
只不过他原本是打算把事情闹大点,最好这里天翻地覆,多惊动一点人,现在路珩来了,倒是可以少费一些周张。
路珩知道他要面子,刚才那样大哭一场,这时候大概是有点恼羞成怒了。他勉强冲乔广澜笑了一下,眉头却并没有完全舒展开来,显然对这件事依旧非常恼怒。
张岭东冷汗直冒,脚都软了,眼前直发黑,但是这种情形下他才是万万不能一晕了之,顾不得多想,低声下气地跟乔广澜说:学弟,咱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有什么事慢慢商量,都好解决。我知道我之前的态度激进了,我向你道歉,这里太吵了,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说怎么样?
他面向乔广澜说着话,眼睛一直向张局长的方向示意,显然是在告诉他自己还有父亲撑腰,如果乔广澜识趣把这件事先压下来,一定互惠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