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看着这两个人,谨慎地向后蠕动了两下,乔广澜本来背对着他,这时候忽然敏捷地向后一转身,蹿上来重新把它按在了爪子底下。
黑蛟连忙挣扎,乔广澜的小爪子还没有他细长的身体宽,偏偏把它按得死死的,充满威胁地喵了一声。
他低下头,小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怕吓死你
黑蛟顿了一下,不动了。
乔广澜这才确定它的确是原本有自己的灵识的,看来刚才已经得到了恢复,最起码开始听的懂人话了。
他松开了爪子:所以我就不说了。
黑蛟:
路珩施施然拿出一个袋子,抖开之后也不多说,冲着黑蛟张开了袋口。
他这个人一向龟毛,连弄个装蛇的袋子都金丝银绣的精致异常,不知道是不是被上面的珠光宝气晃瞎了蛟眼,那条黑蛟看了一会,竟然真的默默钻进去了。
随着它的进入,路珩双指并拢在袋口一点,银色的荧光从他指尖迸出,化作丝线,左右穿插,迅速封紧了袋口。
就在袋子彻底合拢的那个瞬间,路珩手势随之立变,化点为抓,仿佛从那个缝隙之中抽出了什么东西,袋子里面剧烈地翻滚了一下,带的别人的心也迅速提起。
不过这一下翻滚之后,袋子再无动静,路珩则向着杨冰所躺的方向呵斥了一句:尸狗吞贼,还不归位?
那一刻,无论是懂行的不懂行的,竟然都在半空中看到了两道一模一样的女人虚影,动若雷霆半向着杨冰的身上扑去,转瞬合一。杨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不过瞬息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只是脸色比之前红润不少。
路珩把袋口封住之后,一手提着,另一只手把猫托起来抱进怀里,回头冲着邓珊笑了笑:她一个星期就能醒了,不过治标不治本,恕我直言,贵府的祖坟恐怕是有些不妥之处啊。
邓珊半张着嘴,看看他手里已经鼓起来的袋子,还有点不相信这个恐怖的东西就那么轻易地被抓起来了。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感谢的话、敬仰的话,再问问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好好跟这位神奇的大师套下近乎,可是头一次亲眼见证这些神奇的异象,脑子中一团乱,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除了她之外,其余的人类无不张口结舌,特别是在场的风水师们,想想自己之前的窘态,简直都要觉得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在众人愣神的功夫,乔广澜悄悄向着一个方向扫了一眼,又默默收回目光。当猫最大的好处,恐怕就是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很吸引别人的注意了。
他刚才注视的地方有一个中年男人,瘦瘦高高,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还有几分腼腆斯文。其实在黑蛟第一次诅咒的时候,乔广澜就已经注意了他一下,因为当时人人都非常惊慌和害怕,他虽然缩到了一边,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冷静的,又恰好被乔广澜看在眼里。
现在大家都在激动的时候,他又是这个表情。
当时觉得眼熟,现在突然想到,这个人是之前整容店里出来,摸路珩手的那个傅眉的丈夫。
他居然也是个风水师。
路大师!路大师!最先反应过来是刚才去世的那位王老爷子的徒弟,他满脸激动之色,凑到路珩面前,想去抓对方的手被路珩躲开了也没在意,只是殷切地道:请问您收徒吗?
路珩:
年轻人道:路大师您也看见了,我的师父刚刚去世,我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