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楼:
跟我一起躺着还想别人,生气。
乔广澜看他鼓着一张嫩出水的小脸,真的挺想知道路珩要是看见他自己这幅德性会是个什么表情,但转念一想,这人一向不要脸,熊都当过了,也没看他多在意,变成个小孩也不算什么。
乔广澜想着想着,忍不住嗤地一笑,在被子里推了临楼一下,道:好了,不说这个,说正经的。
他眉眼含笑,唇角上扬,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非常开心的回忆,但这回忆却又必然和自己无关,所以虽然乔广澜笑的很好看,临楼还是觉得刺眼异常,索性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有时候乔广澜实在让他上火,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可惜现在要是真让临楼下床离开,他又实在舍不得,能做的也只好是就这么翻个身了。
这个时候,乔广澜忽然把手搭在了他的身上,在后面问了一句:临楼,那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谁?
临楼忽然一怔。
他险些脱口而出那个装在心里珍之重之的名字,可是胸口的剑伤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疼痛起来,那三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临楼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
乔广澜一向豁达,知道他忘记了,也不生气,只笑吟吟地道:不知道啊?那没关系,我告诉你,你最重要的人是我啊。
临楼:
乔广澜狡黠地笑了笑:我救了你,没有我你活不下来,所以起码在这一刻,我肯定是对你最重要的,是不是?
他虽然笑着,但临楼听得出来,这话乔广澜其实说的很认真。他懒洋洋躺在床上,声音中也带着些慵懒的倦意,轻轻飘到耳朵里,带着说不出的亲昵,就如同多年的夫妻依偎枕边呢喃细语一般,让人的心里又甜,又痒,又有些酸楚。
临楼狠不下心来了,把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声反问道:只是这一刻?
乔广澜:?
临楼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身前两个人交叠的手,郑重地说:不是只有这一刻,以后也会是。重要的人,有了,就不变了。
乔广澜愣了愣,然后粲然笑了起来:说得对,有了,就不变了。
临楼:
临楼:!!!
哼!
这个时候难道就不能说一句我最重要的人也是你吗?!为什么我不变你也跟着不变啊,不公平!我最重要的人是你,可你的是一个姓路的啊我呸这什么破名字!
生气!
临楼一把甩开乔广澜的手,直接用被子把脑袋都给蒙上了。
乔广澜莫名其妙,但路珩过去跟他不对付的时候就总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他早就习惯了,也不着急,在他的身后用手指戳了戳临楼的后背,贱兮兮地说:儿砸,你怎么又生爹的气了?
临楼心塞无极限,猛地翻过身来:谁是你儿子!
乔广澜一条胳膊枕在脑后,另一只手食指在临楼眼前晃了晃,道:哎,爹可是某人自己叫的,你坏了我一桩好姻缘呢,现在又不认了?
看着他的小贱样,临楼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恨的牙痒痒,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乔广澜的鼻子,咬着牙说:坏你姻缘?好,大不了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