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厉声道:说话!
路珩开口,嗓音都有点哑了:你竟然认出我了。
乔广澜的心情也很不平静,几乎咬牙切齿: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那点把戏还想一直把我给瞒下去吗?!你给我说你给我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要这样的算计我!混账!
他骂完这句话,就被路珩一下子重重搂进了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他只顾抱着乔广澜,手上的伤口挣裂了,重新涌出鲜血,好像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一点的疼痛。
其实也不是不疼的,可这种程度,他早就没感觉了,因为最让人疼痛的永不是刀划剑刺的伤口,而是逐渐渗透的毒药。
药名相思,他中毒日久,五脏六腑,骨髓血液,早已无一幸免,时常发作,痛不欲生。
乔广澜喝道:松开!你
话音一顿,是路珩侧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喃喃道:算计你,乔广澜啊,你觉得我舍得算计你吗?
无数前情往事随着这句话涌上心头,乔广澜一顿,眉峰紧蹙,没有说话。
路珩哑声道:真好,这次终于可以抱抱你了,谢谢你居然能认出我。我每次对上你厌恶的眼神,都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几乎以为你我之间又要回到原点了。
他的声音里都是笑意,眼睛却有些发红,从乔广澜出事之后,强行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刹那几乎再也难以掩饰。
一开始是忧急、悲痛、狂躁,好不容易找到他之后,过去想都不敢多想的心愿终于得偿,却又怕乔广澜接受不了,迟迟不敢跟他说出真相,心中思绪万千,一会盼着乔广澜什么都知道,一会又害怕他得知这一切。
乔广澜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他在路珩的肩上转头,去看他的侧脸,心中忽然也是一酸,那怒气就淡了。
路珩笑了两声,抬眼看乔广澜定定地看着自己,神情复杂,连忙用袖子擦了下眼睛,干笑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激动。
乔广澜沉默片刻,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用力从路珩的怀里挣出来。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动容,可语气到底还是比之前舒缓了一些: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拿出一张疗伤符,迎风一晃,符咒自燃,在手中化为白色粉末。乔广澜将白色粉末往路珩的伤处一拍,血止住了。
路珩不由微笑。
乔广澜皱眉:说。
路珩柔声道:你上次的伤还没有好,这回又强行把梦境打破,现在脸都白了,明明没比我好到哪里去,还在这里逞强。别动肝火了,消消气,坐下听我跟你说吧。
乔广澜一手提了一把椅子,往两个人中间一放,扬下巴道:好,坐下说,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珩笑了笑,坐下了:我倒是想先问问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乔广澜没好气地道:自从这次见面,你的言行举止颠三倒四,神经兮兮,我就觉得不对劲。洁癖、阴阳眼、说话习惯、平日里的小动作哼,路珩,你当我是傻子?
路珩感慨道:也是,不管怎么说,咱们之前刚刚同床共枕过将近十年,再亲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