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的欢喜压都压不下去,君浵在原地转了个圈,喃喃道:不是幻境,那是我喝醉了吗?还是我在做梦?
乔广澜眨了眨眼睛道: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君浵不假思索地道:你说有我就信。
他会这样回答,说明潜意识里原本还是不信的,虽然大齐尚巫,但身为一个统治者,君浵自然最清楚那些所谓的神谕灵示都是什么意思,不会像百姓那样痴迷。
你醉过酒吗?做过梦吗?如果从酒醉和梦境中醒来了,该怎么办?
上一世自己询问杜明舟的问题好像再一次在耳畔响起,乔广澜自己笑了笑:你放心,无论现在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里,最起码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我说过的话,我不会后悔。
君浵攥着他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口,郑重其事地道:就算你后悔,我也不会允许了。上一回你说担心离开之后你记得我,我却忘了你,虽然没有明白,但我想你会那样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那不知道现在你是否可以相信,我不会。
他扯开前襟,露出左胸,乔广澜的手指感觉到凹凸不平的肌肤,目光下移,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君浵的胸口,刻着乔广澜三个字!
那明显就是刀伤,虽然应该已经抹过了宫中的治伤灵药,但伤口仍然有点红肿,字刻的歪歪扭扭,想也知道,宫里绝对不会有人敢做这样的事,这多半是君浵自己冲着镜子刻的。
乔广澜道:你、你、你你真是疯了!
他把手按在那三个字上面,觉得手下的肌肤甚至隐隐发烫,灼烧着自己的皮肉。
君浵柔声道:你就信我吧。
乔广澜小声道:嗯。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君浵的眼睛道:你放心吧,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乔广澜生生世世,绝不相负。
君浵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欣喜若狂,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急速向上涌去,头脑一热,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就栽到地上了。
乔广澜:
他看了看天色,发现折腾了这么久,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君浵多半是快要毒发,所以才会这么虚。
他知道君浵没什么大事,也不是特别担心,只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想笑,又惆怅。
乔广澜的笑容没露出来,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刚才他都那么说了,那现在自己就算是君浵的男朋友了吧?
乔广澜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身为一个负责任的、看过很多晋江小说的男票,他也知道在爱人生病受伤的时候,应该及时地提供坚实的臂膀,而不是加以嘲笑。君浵的伤是自己对他的亏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才行。
何况君浵有这个病,本来就长了一脸肾亏相,又喜欢扮小姑娘,乔广澜猜测他的内心实际上肯定是十分敏感纤细的,平时作为哥们开两句玩笑没什么,现在自己应该体贴一点。
于是乔广澜把到了嘴边的笑声咽下去,柔声道:你没事吧?来,我扶你起来。
君浵哆嗦了一下,乔广澜已经弯下腰扶他,虽然这具身体年纪小又有点瘦弱,扶起来的过程稍微遇到了一点麻烦,但经过几番折腾之后,他还是成功地完成了这个动作。
君浵本来想自己站起来,不过是他通过乔广澜的眼神看出了对方的决心,乖乖放弃反抗,任由对方把自己架住。
君浵道:其实我没有那么严重
乔广澜记得小说里面说过,揉对方的头发代表了一种宠爱,于是他慈爱地抚摸着君浵的发髻,豪爽承诺道:你放心吧君浵,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废物点没关系,我罩着你,保证你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