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码的整齐的银子,看起来竟是有五百两,下面还放着二百两的银票。
冯玲惊讶:“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冯桢笑道:“有些是挣的,有些攒下的月钱。下人们近日总说起你的亲事,我就想着让你多添些首饰和衣服,好去相看人家。这些也不多,等以前我挣多了,就给你买一套东珠头面。”
这话说起来有些远,两年前段棠定亲,段靖南从省会定制了一套东珠头面,做工别致又新颖。冯玲着实羡慕了好久,可惜那一套头面怎么也要上千两,家里是无论如何不会给她买的。
冯玲悄悄的用手帕拭了拭眼角:“什么东珠头面,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不想要了。你以后要好好读书,听大哥的话,考个举人,我也就放心了。”
冯桢放下点心,闷闷的开口道:“我不喜欢读八股,也不想参加科举……”
冯玲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好,实在不喜欢读书,咱就不读了。不管如何,我和大姐、大哥、二哥都会管你的。”
冯桢真是惊奇的看想冯玲,往日里督促他读书最紧的便是冯玲了,如今却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冯桢本该高兴,可不知为何莫名的感觉不安。
冯玲打了一下冯桢的额头,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冯桢道:“阿姐,出了什么事?”
冯玲笑了一声:“能有什么事?我就是不放心你……”
冯桢道:“有什么不放心,家是你管着,我又住你隔壁院,我都那么大了,难道阿姐将我绑在身上才能放心。”
冯玲岔开了话:“最近怎么不见你去找段棠?”
冯桢更是吃惊:“你前些时日知道我去找她,不是还生气了吗?”
冯玲噎了一下:“我那还不是怕她刚退婚,你就老朝她家跑,对她和你的名声不好。否则,你以为我爱管她的事啊!”
冯桢偷偷的翻了翻眼:“放心好啦,她说了,嫁谁都不会嫁给我。”
冯玲又噎住:“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什么不好的?与段家做婚事那是咱们家吃亏,她凭什么看不上你?”
冯桢无奈:“当初怕我娶她的是你,现在你又这么说……”
冯玲道:“我这不是怕以后我不在了,有人欺负你吗?这内宅里门道多着呢,那些人要是使绊子,就你这样的性子怎么对付得了,她好歹是个母大虫,你们要是成了亲,我看这个家谁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