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宛若没有听见陈镇江的话,皱起眉来,抬头看了会林贤之道:“你可知错?”
林贤之这才敢停手,偷偷的抬眼看向秦肃,嘴唇动了动:“奴婢知错。”
秦肃脸上却露出了奇异的笑意:“你心里不服气,肯定想着有机会得弄死本王。”
林贤之大惊失色,额头触地,砸得地面砰砰作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陈镇江凑近了秦肃低声道:“王爷,林监军有皇命在身。”
秦肃仿佛没听见,过了片刻,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起来吧。”
林贤之这才抬起头来,满脸的血,肿胀的脸,让他看起来是十分骇人:“奴婢多谢王爷。”
陈镇江道:“还不快伺候林监军梳洗!”
一群小厮端着洗漱的东西鱼贯而入。
林贤之颤巍巍的看向来人,忙道:“不敢,奴婢不敢!”
秦肃唇角噙着笑意,抬头:“洗吧,虽然住的不远,可让人看你这样出去,怕不出明日就传到安延府了。”
“奴婢谢王爷!”林贤之看了秦肃一眼,赶忙收拾自己,又换上一件干净衣袍,再次到秦肃身侧站好,却是老实站着,头也不敢抬。
徐年走进花园,看到林贤之的脸微微一愣,随即又挪开了视线,对秦肃道:“王爷,门外有个叫冯桢的求见……”
“不见。”秦肃头也不抬。
林贤之听到此话,微微抬头看了徐年一眼,似有又有些心虚,忙又垂下了头。
徐年有些尴尬,不得不继续道:“他求见的是沈大夫。”
陈镇江听闻此言,抬头看向徐年:“是来求医的?”
徐年想了想道:“看着还挺着急,只怕家中有急病人。不过,沈大夫昨日才到,还没人知道他落脚此处,若当真来求医的,这消息是不是太灵通了?”
陈镇江疑惑:“冯桢,难道是冯千里的族人?”
林贤之肿着嘴,忙道:“该是冯千里的儿子的,奴婢仿佛听人提过一句。”
秦肃看了林贤之一眼:“冯千里是走了你的路,才不用去剿匪,还补了守备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