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棠听了此话,突然觉得那些脉案索然无趣,便将窗帘撩开一条缝隙,望向外面。
大雨模糊了路途与视线,倒也让人看不出来,到底身在何处……
便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陈镇江轻轻敲了敲车窗:“王爷,下车休息吧。”
秦肃与沈池一前一后的下了车,陈镇江在一侧给秦肃撑着伞,不过马车就停在破庙的屋檐边上,倒也不会有太多雨水。
段棠趴在车窗上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的大雨,有心下去,又怕秦肃翻脸无情。
沈池回头看了眼段棠,斥责道:“还不下车伺候王爷梳洗!”
“好嘞!”段棠双眼发亮,忙从车上跳下来,直接跳到了屋檐底下。
傍晚时分,石江城的雨水,也是越下越大。
林贤之端着茶盏,站在书房的窗口下,片刻后,才回头看向潘定。
潘定浑身上下湿哒哒的站在一侧,好半晌,不敢抬头看,他站的地方已是水泽一片,可却半分都不敢挪动。
林贤之放下茶盏,冷嗤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潘定下意识的缩了缩头:“静王爷,以及后衙里他带来的人都不见了。”林贤之抬脚踹了潘定一脚:“谁信誓旦旦的说,一定给咱家看好人,保证一根汗毛都跑不了!”
潘定生生的接了一脚,躲都不敢躲,忙道:“昨天傍晚都还在,早上的时候,奴婢看见静王爷在廊下遛弯。中午伙房的饭食也和昨日一样,还加了一份小点心,饭后也有人在廊下行走……不过,奴婢一天都没看见静王的正脸,下午琢磨来去,总感觉不对,这才找个由头去拜见,谁知道竟是人去楼空!”
林贤之眯眼道:“也就是你今天一天都没有真正的见过静王?”
潘定道:“是的,昨天晚上例行请了安的,恐怕早上的人才不是静王!”
林贤之道:“昨天傍晚人还在,那就是夜里走的,四处城门,叫冯千里去问!”
潘定道:“奴婢方才就让人传消息了,冯千里这会该是亲自去了四处城门,只怕一会就能问出来结果,就会给咱们回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