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棠肩膀上的伤口看起来不太深,就是有些肿了,柳婶子给擦了点烈酒,又上了药。
柳婶子出门倒水,床帐内,秦肃忙闭上了双眼,可等了片刻,外面没有动静了,他又不动声色的睁开双眼,再次心安理得的看着段棠的背影。
虽然隔着重重的纱帐,看不清楚外面的细节,可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看的很清楚,当他看见她脱亵衣时,也忍不住先闭上了眼,可片刻后,又忍不住睁开了眼,虽是什么都看不清,可莫名的就感觉脸更烧了。
段棠换好了新衣裳,身上蓝色的棉布的衣裙,虽说不上好看,可比湿漉漉的衣服舒服多了。柳婶子又打来了盆热水,帮段棠洗了洗头发。段棠又洗了洗脚,经过了半天一夜,终于穿上了鞋子,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段棠做完一切,再次打开床帐的时候,秦肃似乎是睡着了,头靠着外侧,却闭着眼。段棠伸手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不禁又担忧了几分。
秦肃睁开了眼,看着段棠:“肩膀上的伤……”
段棠不等秦肃说完,忙道:“早没事了,以防万一,才又上了点药。你先睡,一会大夫来了,再叫醒你。”
秦肃看向桌子的方向:“桌子上的是什么?”
段棠这才想起来,刚才从长袜里拿出的油纸包,不禁有些心虚,朝外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秦肃见段棠不语,挑眉,低声道:“多少银子?”
“四百两……”段棠说完才觉得不对,更加心虚的看向秦肃,小声解释道,“上次咱们俩一起出门,就多有不顺。这次我特意留了心,提前藏了些银子,就怕万一!看看,这不就用到了吗?有了这些银子,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都没有关系,这样你养伤也安全啦!”
秦肃听完,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慢慢的闭上了眼。
段棠以为过关了,无声的舒了一口气。
秦肃闭眼道:“我是腿不能走路了,不是脑子坏了。”
段棠听见秦肃说腿,立即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藏那么多银子,我也不是防备王爷,不过就是路上只有花钱的时候,不能次次找你要吧!好吧好吧,以后不会了!这也是第一次,王爷大人大量,必须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秦肃闭着眼,沉默了片刻,冷哼:“求我。”
段棠四处看看,见屋里屋外都没人,从善如流趴在床边,双手抱拳,小声祈求道:“小的求求王爷啦,就原谅我这一次啦,拜托拜托,以后再也不敢藏钱了!王爷最宽宏大量啦!超爱你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