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怀疑的看向段棠:“你会吗?”
段棠从桌上拿来一个铜镜递给了秦肃:“虽然不太会,但是我心灵手巧啊,若当真疏的不好看,可以拆了在梳啊,王爷可以指点我!”
秦肃免为其难道:“可。”
段棠笑了笑,笨拙又仔细给他的梳通了散乱的长发,男式的发髻其实很简单,段棠自小也挽的多,虽然是第一次给别人梳头,难免笨拙,但是梳出来的发髻,倒也不难看,后来她又从腰间拿出了折断的小青竹,给秦肃固定在了头上,这一下秦肃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的,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两个人在河里时,头上的饰物全部都不见了,这会两个人都用了青竹做了发簪,又是同一种手法的发髻。秦肃这时候还不明白什么是情侣装,可他在铜镜前看来看,莫名的就绝得特别好看,又透着铜镜看段棠发髻,莫名的越发满意了。
秦肃眉眼都柔和了起来,仿若不在意的开口道:“你的银子用完了。”
段棠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对,那个人参很贵,还有诊费,方大哥还给咱们买了不少东西,七七八八的都要用钱……”
秦肃听到这些话,不知想道什么,敛起了笑意,瞥了段棠一眼,斥道:“蠢!山沟里谁买得起那株人参,他听说有外面的人受伤,还没号脉,就拿出来人参切片,就是为了卖给你,你还真上当!”
段棠小声的哄道:“王爷别那么说,李大夫也是好心好意的,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有人参总是好事,我当时都好感激他!”
秦肃垂了垂眼,硬道:“都是外伤,以本王的年纪需要老参吊命?”
段棠忙道:“好的好的,我的错我的错,是我乱了方寸!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我肯定看王爷的眼色行事,以王爷马首是瞻!”
秦肃挑眉,从枕头下拿出银票来,选了张五十两额度,施舍道:“罢了,让那个妇人给你买一床新铺被,买些你用的。”
段棠接过银子道:“王爷,要是我没记错,这是我的银子吧?”
秦肃瞪了段棠一眼:“银子在谁手里,谁就当家。”
院里,柳婶子指挥着一个大汉搬着一个竹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
柳婶子指挥着大汉,把竹床放在了秦肃床的对面,这才笑吟吟的对段棠开口道:“小姐快看看,这是才打磨出来的竹床,绝对不会有半点毛刺,这可是自家的手艺。往年这时候咱家也做些竹子的东西卖道山下去,今年雨水太大了,什么东西都不好卖。”
那大汉忙躬身:“少爷、小姐好。”
柳婶子道:“这是我们家的那口子,小姐要是用人跑腿,大通子不在就直接喊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