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靖南道:“这些杂事都可以慢慢做,爹都多久没和你说话了,你这就着急走?”
段棠道:“我哪有时间慢慢做,我答应了别人的,一个月后去京城的,现在都过了十多天了。”
段靖南惊讶道:“你要去京城?我怎么不知道?”
段棠道:“对啊,我现在不是正在告诉你吗?我回来的时候就和静王说好了,一个月后回去,我师父也在那里,这次他也是为了救我才受那么重的伤,于情于理,我都该去京城照顾他。”
段靖南道:“他为了救你?不是你救了他吗!”
段棠看了段靖南一眼,再次看向段风:“你回来没对爹说吗?”
段风扭开头看一边:“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说吧……”片刻后,他看向丽芸道,“你先回去吧。”
丽芸看向段棠,段棠道:“你先回去,我说了话就回去。”
段靖南眼见丽芸离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才想起来从女儿回来还没问过关于静王的事,那日想着两个人里面有段棠,可是在他看来肯定是静王被追杀,段棠救了他,所以也不着急问这事。
段棠回来那天正好赶上林贤之宴请众人,后来又忙于送走林贤之与京城来的众人,转眼这些天都过去了。这会才想起来,似乎这件重要的事居然没问过,段风回来几次来找段靖南似乎有话说,可每次都说一半又说不下去。直至这会段靖南才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不简单……
段靖南沉吟了片刻:“你将那日你们离开后事,慢慢给我讲一讲……”
段棠见段靖南难得的郑重,便又坐了下来,娓娓道:“那夜,我被静王直接带出了石江城……”
船舱内,因有冰的缘故,虽是不开窗户,也不会觉得太热。
这冰其实不宜储存,不过是每次岸上早早就备下,再送到船上。
沈池号脉后,让人将秦肃屋里的冰盆撤掉,低声道:“王爷,思虑太甚,终归不好养病,心脉有伤之事可大可小。”
陈镇江道:“不若属下派人看着点段小姐,也省得王爷这般日夜挂念,王爷以为如何?”
秦肃垂着眼眸,倚坐在床边,把玩着已有些泛黄的竹子,听闻此言,骤然抬眸看向陈镇江:“你是怕郑王的人注意不到她?”
陈镇江大惊失色,单膝跪下:“属下不过是怕小姐再出意外,万不敢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