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月,皎洁而清亮。
秦肃下了马,快步朝院落里走。徐年快步迎了回来,闻见了一股酒气:“王爷,今日宴请可还顺利,怎么回来那么晚,瞧着您这是又喝酒了?”
秦肃抿唇道:“你与陈镇江为何今日不见踪影?”
“今日属下在准备送回京的年节礼,头儿今天带人去送抚恤金,我们两个也是忙了一天。”徐年顿了顿又道,“往年犒劳将士也不见有人敬酒,今日这是谁……”
秦肃道:“段靖南、段风对本王颇是不满……”
徐年挑眉道:“是不是王爷先挑衅了?……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王爷转身就拐走了,这个……实属难免的。”
秦肃脚步一转,没有回主院,却是去了花园东侧的院落。
徐年道:“王爷不回主院吗?小姐下午打发人来问好几次了。”
秦肃没有说话,虽是脚步沉稳,可身上的酒气太大了。这些年秦肃从不喝酒,往日宴会他冷着脸朝席上一坐,根本没人敢去敬酒,在西南时如此,在漠北更是如此。他吃两口起身就走了,那些将领们才敢喝起来,只敢灌自己和头儿。
秦肃直接走进了屋内,转身进了屏风,开始脱衣服。
徐年知道秦肃的规矩,站在了屏风外,小声道:“王爷饮了不少酒,要属下进去伺候吗?”
秦肃穿着亵衣亵裤便走进了温泉池里,拆开了长发,整个人浸入水中,片刻后又站了起来,他确实有些喝多了,热气一蒸腾,便觉酒气上头,找个了地方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眸。
徐年道:“那王爷稍等片刻,属下去给您拿换洗的衣物。”
片刻之后,外面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秦肃感觉有人靠近,可并未睁眼:“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