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的?”你问。
其他人疯狂摇起脑袋,一副你不放过他们就要把脑袋摇断的架势,显得没有脑袋躺在地上的倏忽特别可怜。
“那愣着干嘛?叫警察。”
“嗨?”
“……或者你觉得,是我们当中有人不做人了,大半夜无聊去扯断他的脑袋的话,那就自己处理吧。”你冷着脸,自己掏出手机打110报案。
凶手或许是熊,或许是鬼。
不管怎么样,都信药师了,那都是他应得的。
基于万物皆有灵的概念,搞正经神道的神社不承包葬礼业务。你们正不正经不知道,但是也不搞这些有的没的,所以倏忽的骨灰会平等分给每一个来吊唁的人,随意处置。
虽然人送条子手上还没有开始烧,但你已经决定将自己的那份撒上学路的那片海里,时不时打窝喂鱼,让老登碎片保佑学校无人发癫,不保佑就让他喂鱼。
想到学校的事情,你有点反胃。
短短一个照面,那个和实验室兔子一个眼珠子的新同学就得到了他人近乎狂热的……喜爱?
你不羡慕他,但隐隐被什么东西缠上的第六感从那之后一直持续,就像下一个被害人要变成你一样。
或许是错觉。你想。
正殿里,白色的木质神像居高临下,怜悯众生的深情表情栩栩如生。你站在门口回望祂时,祂的视线如往常般固定在你的脚背。
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