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让我感到难堪,他会喜欢我吗?
“你根本不了解他。”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猜我前几天遇见谁了?”
我没有吱声,她遇见了谁对此刻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
“我知道你没有听,”她停了一会儿,“我看到了易凯圣。”
“易凯圣?”我的思绪突然被打乱了,“他?”
“怎么,有反应了?”
“他刚从维也纳回来?”
“可能是吧,我也没有多问。”
易凯圣……我轻声念着他的名字,心里另一根弦却不知不觉被拨动了,他回来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
“好像还没有找到固定的工作,他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说不知道,他可能知道我是在撒谎,也就没有多说了,你还喜欢他吗?”微亮的灯光里,杨柳努力地在琢磨我的表情。
我回过神,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想我还是想他,只是痛已慢慢淡化了,不再浓烈;泪水已慢慢干涸,却无法完全歇止。
“如果你可以忘了易凯圣,那么有一天你就能忘记勒风。”
“为什么要我忘记他?”
“我不想让他当第二个易凯圣。”
“他和易凯圣不同。”
“你怎么知道不同,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这样做岂不是太冒险?”
“感情本来就是一场冒险。”我争辩道。
“你真的喜欢上他了?”杨柳皱起眉头看着我,“理智一点。”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理直气壮地说。
第二天早晨,我意外地发现,勒风给我的药几乎完全没有用,我的鼻子就像没有拧紧的水龙头,始终滴滴答答,一会儿,带来的纸巾全部用完了。我郁闷地走到帐篷外,恰好碰见陶言伟,他手里拿着一个香料瓶,笑嘻嘻地说,“睡猪终于起来了?”
“现在几点了?”我想我真的有点睡过头了。
“快到十二点了,大家都在江边烤肉,下午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我“哦”了一声,跟着他慢慢地走过去,一路上,他时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清清喉咙,“你和勒风那天晚上到哪儿去了?”
“我们那天晚上没有在一起。”
他拉长了笑脸,倒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