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养在家里的小东西。鹤岁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他拧起眉尖不满地咕哝道:而且我这么可爱,找不到第二个了。
鹤岁说着,直拿那对乌溜溜的瞳眸瞟一眼季嘉衍、再瞟一眼季嘉衍,然而等到季嘉衍的沉沉目光再次落回鹤岁的身上时,鹤岁又忙不迭地躲开来。他故意偏过头哼哼唧唧地威胁道: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不要你了。
哥哥说不要也晚了。季嘉衍低笑着揽上鹤岁的腰,将人一把抱起来,他凑到鹤岁的耳边沉声道:既想把哥哥放在心尖上疼爱,又想将哥哥捧在手心里呵护。可是哥哥总是说我讨厌,那么我只好把哥哥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样哥哥就算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季嘉衍的嗓音低沉,字里行间都温柔至极。鹤岁越听越脸红,到最后直接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季嘉衍的肩膀里,一如白玉砌成的耳朵也透着粉嫩的颜色,他羞恼不已地咕哝道:不要就是不要。
季嘉衍哼笑了一声,任由鹤岁趴在自己的肩上,他侧眸望向还在看好戏的周池,轻飘飘地开口道:还不走?
怎么不走,当然走。周池赶紧转回身来一脚踩下油门,目不斜视道:你也赶紧过来,要不然今儿个就指着你来灌。
季嘉衍微微颔首,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周池,只是抱着怀里难得老实下来了的鹤岁往回走。
周池口中的张公子是市长家的小儿子,才从国外回来不久就又和这边的狐朋狗友联络上了,一伙人整日在外边厮混,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分寸的。季嘉衍之前也与这伙人混在一起,只不过后来没有时间了才作罢,不过他与这位张公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jiāoqíng的,所以生日自然也还是要去一趟。
季嘉衍把鹤岁送回别墅之后才又开车赶到张公子那边,服务生替他把包厢的门打开,扑面而来的烟酒味几乎呛人,季嘉衍动了动眉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有人嚷嚷道:季总来得这么晚,不罚几杯酒怎么说得过去?
罚几杯太轻了,必须得几瓶才行。周池唯恐天下不乱,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丢到桌子上,他笑嘻嘻地说:今天堵车堵得厉害,我就琢磨着绕个道算了,结果一绕就看见咱们季少抱着一个人亲了半天,我问了几句还赶我走,连人都不给看上一眼,咱们这可是多少年的兄弟了,还不如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安安。
季嘉衍,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张公子给季嘉衍递过去一根烟,兄弟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连看一眼你那个安安都不许了?
怎么不是。周池一不跟季嘉衍独处就有了底气,他连忙起哄道:赶紧趁着我们还没开始,把你家安安也叫过来,要不然他一个人待家里得多没劲儿啊。
季嘉衍咬着烟嘴,漫不经心地说:安安不喜欢。
周池的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季嘉衍也不松口,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周池gān脆东扯西扯,最后扯到自己家里给他相中的那个大小姐,不禁悲从中来,天天说我直男审美,拿一堆色号来考我,分不清还说我对她不够关注,好不容易记下来了又质问我外边是不是有了别人,说话大点声扭头电话就达过来,扯着嗓子吼我一通。
张公子大笑道:也就是她这个脾气能治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