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何时没有事事都依你?
闻山栖的眼帘半阖,眉眼也不自觉得柔和起来。他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毫无征兆地就把鹤岁的下颔抬起来。闻山栖轻声道:你的愿望是什么,那么孤的愿望就会是什么。你的所有愿望,孤都会为你一一实现。
鹤岁抬起黑白分明的瞳眸,红扑扑的面色衬得他眸光潋滟,而湿漉漉的眼神几乎要软进心坎。一眼望去,诱人却不自知。
看着看着,闻山栖便缓缓俯下身来,鹤岁紧张到都把眼睛睁圆了才想起应该闭上才对,于是他连忙闭上眼睛,而闻山栖却在鹤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无论鹤岁有没有喝醉,他都不喜欢闻山栖只亲他的额头,于是鹤岁撅起嘴巴,不大高兴地指责闻山栖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你根本就不能帮我实现。
孤当然知道。闻山栖对上鹤岁乌溜溜的眼眸,那里面纯粹而gān净,尚带着不堪世事的天真。他低笑着说:孤会为你实现。
闻山栖低下头,再次吻上了鹤岁的唇。
不同于上一次的浅尝辄止,闻山栖的眸色沉沉,眼底也染上几分掠夺之意。唇舌在暧昧至极的厮磨中,闻山栖一寸一寸地攫取着鹤岁的气息,温柔而又不容置喙地留下自己的痕迹。鹤岁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半睁着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眼神纯粹却又诱人至极。
不要你亲了。
鹤岁胡乱地推开闻山栖,红着脸趴到他的肩上喘了好半天的气才小声地说:你不许再按着我亲,你都把我咬疼了还不让我躲开。
不要我亲,那你要谁亲?闻山栖偏过头来,却只看得见一截白皙的脖颈。他状似无意地凑近鹤岁的耳朵,低声道:嗯?
鹤岁捂住耳朵又要跳脚了,他气冲冲地说:你再对着我耳朵说话,我就和你翻脸。
闻山栖低笑道:连孤也敢威胁?
谁让你要咬我。鹤岁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何况闻山栖又不能拿他怎么办。鹤岁有恃无恐地瞪了一眼闻山栖,不满地说:你看,这里都肿了。他指着自己的嘴巴,乌溜溜的眼瞳瞪得圆圆的,偏淡的唇色在一番蹂躏后染上了别样的绮色,覆上一层水光。
鹤岁的本意只是想给闻山栖看被他咬破皮的地方,却没想到闻山栖的眸色忽而沉下,他伸出手抚上鹤岁红润的嘴唇,再次将鹤岁拽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疼呜。
鹤岁拧起了眉尖,下意识就软软地抱住了闻山栖的脖颈,连自己的便宜都要被占光了也没反应过来,他哼哼唧唧地喊难受,几乎要被亲得软成一滩水,眼神软得不成样子,一副任人捏扁搓圆,好欺负的模样。
哪里难受?闻山栖明知故问,他稍微抬起头,哑声问道:晚上你在哪里睡。
鹤岁偏过头,把脸埋进闻山栖的肩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要回去睡,你老是咬我。说完,他红着脸瞟了闻山栖一眼,又撅起了嘴巴指责道:而且、而且我都说了不许你再按着我亲,你又把我亲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