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危险对不对,父后从小就告诉我,这里很危险,让我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
那你还这么没有戒心的和我说话?
你不一样。
越星遥不开心的撅起了嘴巴,像是一个恼羞成怒的孩子。
你不一样。
越星遥又着重的qiáng调了一遍。
到哪里不一样?我不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吗,我又不是三头六臂,有什么不一样的?
因为你不会成为我的敌人呀,我们是同一个父亲养大的,你不会成为我的敌人,对不对?
苏辛看着那双眼睛,没有办法说出来‘不对’,但是她也没有办法信誓旦旦的说出来‘对’。
不管是不是辜负这个小鬼期望,还是说不要过早的bào露自己,苏辛都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又站了起来,对着还蹲在地上的越星遥伸出了手。
你的敌人呢,是要靠你自己去分辨的,而不是这么空口的去询问的,下次不要这样信任别人了,有些话,你不必和我说。
有时候知道别人的秘密,其实也是一件很沉重的事qíng。
秘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当它变成两个人共有的时候。
回去吧,那到了要用午膳的时间了,如果你下午还来找我,那就来找我吧,我还在这个小院子里,哪里都不会去,明天太傅才会上课。
越星遥也没有追问自己之前的问题,也没有去思考为什么苏辛没有直接的回答她这个问题,有很多事qíng打破头去想那些答案,反而更难过的。
好的,那么大皇姐,我下午再来找你聊天,可以吗?我们可以一起看书,也可以去写字,你可以教我认一些字吗?
当然。
好。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许诺了吧,越星遥开心地转过身走到了门口,回头对着苏辛又说了一声再见,停留了一会会儿,带着自己的宫人走了。
苏辛有一些的小头痛,她逗了逗自己的鸟儿,一切烦恼好像都消失了。
就像她自己说的么,如果无关谋划的那些事qíng,其他的东西就桥到船头自然直吧,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十几天之后,赏chūn宴开宴了。
这个宴会不是苏辛他们这些年龄的人可以参加的,最后后宫的那些皇女皇子们都不允许参加,那可以说是大人的世界。
苏辛偷偷地锁定了自己的目标,在小状元离宴的必经之路上,抱着自己的花盆守在了那里。
小状元其实是个有点酸腐的书生,她的身上具有着很矛盾的气质,古板又疯狂,通过十四给的资料,这个人可能有着轻微的jīng神分裂的倾向。
小状元叫裴鱼,平常的时候呢是一个书呆子,如果有别的男子跟她说两句话,她都会脸红都不行,动不动就古人云,非常的刻板,明明是一个年轻人,却比一些老学究,还有老学究。
这也使得她本来是这一届最佳妻主的热门人选,变成了冷门人选。
没办法,京城里的那些男子们看不上他这样子,裴鱼的长相也顶多是尚可,并没有到惊为天人的地步。
裴鱼的另一个偶尔会冒头的人歌词是和主人格完全相反的,疯狂不羁,脑海中有着许多可怕的想法,当然并不是说反社会反人类,反正和她主人格古板的样子有着特别大的区别。
裴鱼向来不耐烦参加这样的宴会,对他来说参加这样的东西,喝这些酒,还不如去和那些史书古籍打jiāo道要来得有趣,可是这次是皇帝下令,不得不从,所以他才勉qiáng的去参加了,但是他又不是主角,所以在混了没一会儿之后,就对着皇帝行了礼,悄悄的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