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盯着地上那具尸体,没有开口说话。
行凶之人未免太过放肆,居然敢在我蓝府里公然行凶!
蓝月挥袖,看起来非常气愤。
也就是说,那个人一直没走,就在金陵?这未免不是一个好消息。
少年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有些兴奋的说,对地方那个男人的死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同qíng。
我看幕后之人早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吧,老朽已经快成为一抔huáng土,早就不在意生死了,既然幕后之人违背江湖道义,那老朽就算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和他一决生死。
江湖道义是啊江湖道义。
蓝月眯着眼睛,表qíngyīn寒。
既然他已经下手一个,势必不会罢休,下一个危险的可能就是你,你,或者我,各自注意一些。
蓝月让人把中年人葬了,厚葬,毕竟人在她这里出事的,他不知道中年人的其他家属身份,就这么埋了。
蓝月哥哥头七已经过了,准备下葬的时候,放在灵堂里的棺椁,居然在一夜之间就不见了。
蓝月对此表示了极大的愤怒,在客厅里砸了很多东西。
我势必将他挫骨扬灰。
蓝月咬牙切齿,苏辛没隐身,站在她的身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看起来不是做戏,蓝月是真的很生气。
可是蓝月为什么现在如此愤怒呢,明明在她哥哥死掉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现出如此的忧伤,但是现在她哥哥的棺椁消失了,没有东西可以下葬,蓝月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点儿没有了之前不紧不慢的从容的态度。
苏辛走了出去,算算时间,秦易大概要回来了。
秦易就真的在这天晚上回来了,他听说了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两件大事,表qíng更加复杂。
公子,我还发现了一些事qíng
苏辛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包括那个少年易容跟踪她,以及在中年人出事的那天下午,蓝月在望江楼弹了一下午琴。
秦易看起来非常疲惫,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好像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秦易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坐在房间里用手指蘸着茶水不停地在桌上写写画画,看起来似乎有了眉目。
为什么呢
秦易焦虑的走来走去,有些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而给他的时间又不长,那些陈年往事早就不知道被藏在哪里了,翻旧账也翻不出来。
秦易来到了蓝月的房间前。
他敲了敲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蓝月难得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为他打开了门。
秦公子,深夜造访,可是有何要事?
想来向姑娘询问一些事qíng。
请进,蓝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辛不知道为什么等自己完成了秦易jiāo代给她的任务,然后再按照秦易的要求来到这里的时候画面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辛是隐身进来的,发现场面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这是什么qíng况
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蓝月yù说还休的表qíng,秦易躺在那里,这个样子看起来非常的十八禁。
去还是留,这是一个问题。
她可不想留在这里看阿爸现场,可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根据秦易这种xing子来说,他明明看起来像是要来这里谈大事的,而且在之前也说了让他过来,就不可能发生这种滚在一起的事qíng。
所以苏辛走了过去,靠的非常近,观察着秦易的表qíng。
秦易果然是被迫的。
他的表qíng看起来已经不太清醒,但是仍然透出一种抗拒的意味。
秦公子,你是个聪明人,可你不该来的。
我说过了,你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