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的时候,嘴里倒是不寡淡了,剩下的全是糖精的味道。
堆积到一起微微有些发涩。
叶珈蓝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水蒸气一点点升起,然后再散开。
她盯着看了几分钟,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方便进来吗?”
叶珈蓝能听出这个声音。
就在几个小时前,这个声音还说着要和她好好熟悉熟悉。
虽然叶珈蓝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熟悉的,但是出于医生的职业本能,还是柔声应了句:“请进。”
门应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季燃推门进来,“什么时候下班?”
叶珈蓝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吧。”
周日的白班,没什么事的话可以早走几分钟。
顿了顿,叶珈蓝又问了句:“你弟弟已经安排好住院了吧?”
“嗯,后天手术。”
叶珈蓝实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憋了几秒憋出来一句:“希望手术顺利。”
季燃笑了一下,视线又落到她桌子上印着名字的工作牌上,“你之前是高三一班的吧?”
“……嗯,对啊。”
季燃居然记得她。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叶珈蓝思前想后半分多种,也没想出自己和他有过什么交集。
好像是之前有一次季燃和别人打篮球的时候,差点把球砸到了她的身上,然后一群人跑过来道了歉。
剩下鬼屋那次,叶珈蓝压根和他没有正面交集。
高中也就这么两次。
大学两人不在一个学校,就更别提有什么交集了。
所以叶珈蓝还真吃了不小一惊。
可能是她表现得实在太明显,季燃没忍住笑了一下,解释道:“年级第一,学校还有不知道你的吗?”
季燃自己是艺术生,学习每次除了吊车尾就是不及格,所以对这种每次考试都第一的学霸印象尤其深刻。
越是自己身上没有的,就会越不由自主地关注更多。
和叶珈蓝当初季燃的原因差不太多。
因为季燃身上有她难以接触到的放纵和叛逆,所以叶珈蓝对他一直有种难以言明的好感。
这种好感,在她年轻的时候被归结为了喜欢。
现在长大了,她知道压根算不上喜欢,顶多算是一种向往和崇拜。
但是叶珈蓝不知道,她崇拜季燃,季燃也同样崇拜着她,他唇角弯的弧度更大:“我还记得每年开学典礼,你都是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