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摇摇晃晃的走到他酒案前,双手放在酒案上支起自己的身体,附身看着他。呼吸细细的,近得让人觉得内心瘙痒着。
陛下喝醉了。他开口说。
唐棠突然伸手想要抚摸他那白玉一般的脸庞,暧昧的烛火下他的轮廓被yīn影勾勒得很美。诸人从醉酒里醒来,暧昧的目光如炬般放在他们身上。
三王子黯然的握紧了酒杯。
快接近了,一只骨节修长、手指削玉而成的手按住了唐棠不安分的手,你真的醉了,陛下。
温和可亲的语气,让唐棠有些扫兴,所幸她的理智还在,只是抱怨的说了一句。才喝了几杯而已。
捕捉了后面而已两个字,再见她绯红的容颜,似笑非笑的道:只是而已?
唐棠有些心虚,碰巧晕晕乎乎的,昏huáng色灯火下步伐不稳,一只稳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眼睛瞥到他蹙眉的样子。
唐棠朝他笑了一声。身后的秦女官很快反应过来,接过了这个担子。在她的扶持下,唐棠勉qiáng的走回了首席。
朕不胜酒力,诸卿家且自乐。
又朝三王子递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三王子殿下,真是抱歉啊。款待不周,还请见谅。
三王子站起来陪她饮了一杯酒,女皇陛下的热qíng款待,让霖琅惶恐。
迷离的眼神,靡艳的容颜他怔忡了,心里某个地方好似开花了一般。笑颜浮上脸颊,如若一直能够陪在这人身边,应该很幸福吧。
谢相,劳累你代朕陪三王子了。
那位谢相道:臣知晓了,定会令三王子殿下宾归如至。
唐棠满意了,挥袖而别。
看着背影远去,失神的三王子被一声三王子殿下唤回了魂。回头便见谢玄礼貌的笑容,玄敬殿下一杯。
面如chūn风,优雅从容,这样的年轻男子想起刚才眼睛看见的一幕,嫉妒如网丝丝缕缕的织到心间。
谢相有礼了。他喝了那杯酒,眼神却一直暗暗的打量着这人。
谢玄好像明白了,笑笑不语。
歌舞升平,夏风轻凉,送来了池塘里莲花的清香。
第二日中午,喝了醒酒汤的唐棠仍然觉得口舌无味,醺醺的,头疼得厉害。
泪汪汪的望着秦女官,秦女官端来暖茶,但那双眼睛里却是无qíng的控诉,好像是在说,明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还喝那么多,活该啊。
也在这天,因为有意联姻的意图,戍守边疆的郁莫宁也回到帝都了。
一想到那个霸道yīn郁的男人,心qíng就有些郁郁的。
只是却逃不了次日的早朝。
以及礼部仍然在商量的联姻计划。
几年不见,他仍然如旧,让唐棠觉得危险。伴随着曾经埋下的秘密而至的提防,那一天的早朝她都苦大仇深着一张脸。
说起来,明明与他有所龌蹉。这个男人仍然每到时节破费苦心的让人送来贵重合宜的礼物,年年如是。
不知道说是他忠诚呢,还是该说他会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