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并没有小丫头,人群外倒是有两个。
尖叫的男人转过头来,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晓芸和皱着眉头的苏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不是没忍住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骂他的人嗛了一句,不再多话。
晓芸,他是谁?苏薇见那人不安的神色,低声问道。
晓芸眨巴眨巴眼睛解释道:你忘啦?他是财主家里的长工颜金,平时待人挺和善的,也是个老实人。上个月他还帮咱们在溪里捞鱼嘞。
苏薇哦了一声。又看了看围观的其他人。那些人都是一脸的严肃,并没有像颜金那样慌张,甚至说恐惧。
她忽然又想到了几天前死在轿子里的左蓝。
左蓝死在嫁到财主家的路上,而这个颜金看到老宋的死又是这么恐惧。
还有刚刚自己在水里看到的红嫁衣。
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走吧走吧。
苏薇还在思索,晓芸就推了推她:你前几天的惊吓还没缓过来,今天又看见这个,晚上该做恶梦了。
话落,苏薇就被晓芸给推着离开现场。
晓芸将苏薇送回去,这才又自己回家。
之后,晓芸的大哥又送来了几个西瓜,说是晓芸给苏薇压惊用的。
母亲笑着收下,又当着苏薇的面夸了晓芸好一会儿,这才又转身进了灶房去做饭。
苏薇的耳根子这才清静,换掉自己身上玩水打湿的衣裳,这才又走回到院子里。
没过多一会儿,晚饭就做好了。仍旧是简单的米汤青菜,吃过饭后,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事qíng发生,苏薇就直接睡觉去了。
在农村就是有这么一个好有不好的地方没有夜生活。
不好是因为在一天疲劳之后没有什么可娱乐减压的活动,好在是因为自己能早早睡觉,没有电子产品来让自己折寿。
正如晓芸所说,自己又一次做噩梦了。依旧是那个梦。
在那个什么都看看不清楚的、毫无声音的世界里,自己一路摸索着慢慢超前走,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苏薇甚至知道自己转个弯之后会有怎样的模糊街景。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她也知道自己在梦中最后会被烧死,可是她就是想继续在这世界里走下去。她想极力看清楚周围的景象或者试图记下来那些轮廓之间发生的事qíng和相互的动作。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类正在想方设法用来谋反上帝的做事准则。
就在眼前突然清楚,苏薇以为自己又要被绑在柴堆上烧死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就猛地朝下坠了下去!
刹那间,冰冷的触感袭遍全身,耳朵,鼻子,一瞬间都被冰冷的液体灌满。苏薇拼了命的想要朝上游去,可不论她怎么努力,却终究只能看到水面上那一圈圆圆的天空,像是井口一般。
离自己并不远,却怎么也上不去。
忽然,苏薇看到那天空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一块,不等她看清楚,那东西忽然消失,脚下猛然有一股霸道的力量将她朝着水底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