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偿谦瞧着她的眼神蓦然变得深邃,甚至有些五味杂陈的味道。“你成为我的妻子时就该知道,除了死之外,再无可能离开我。”
“嗄?除了死之外?”她乍然心惊。
“没错,这是你的命运,休怪我无情!”他的俊颜变得冷硬阴鸷了起来,接着拂袖而去。
她怔愣当场。
除了死才能离开他?这是她的命运?
别怪他无情?留她在身边,誓言不离,这叫无情?
怎么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你就是新进门的世子妃?”留有白花花胡子的中年人咄咄逼人的瞪视毛威龙,像是要将她打量个够。
“大概是吧。”毛威龙两眼无神、精神不济,追究原因,她怨怼的瞧向身旁那气定神闲、正在品茗的男人,自从有了第一次后,这男人就夜夜食髓知味,每夜整得她死去活来……
唉!男人真奇怪,明明莫名其妙气呼呼的甩袖走人,到了半夜又摸上她的床,接着自然免不了来场香艳肉搏战,不过由于战况过于激烈,她才全身酸痛着,一早又被挖起床,还被小春硬逼着梳洗打扮了一番。
一进前厅的门槛,就瞧见厅上坐了两个人,一个当然是她昨晚的战俘……呃,严格说起来,她才是他的战俘啦,因为,呵呵呵,昨晚她几度差点断气,都是他输与“真气”,这才让她欲仙欲死……的活了过来,至于另一个就是对着她说话的中年人,不知为什么,她对他没好感,口气自然也好不起来,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阴森吧!
“大概是吧?”裘庆龄冷笑。“你回答得还真妙啊?”
这人连笑声都阴沉得很,瞧这厅上他坐的是主位,就连相公都得靠边坐……她对此人突然心生防备。“喂,你又是谁?”她大剌剌的回视他。
“我?你可以问问世子,我是谁。”裘庆龄阴森森的盯着她看,活像她是可以吞下肚的鱼儿。
她被瞧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
“小龙,他是我爹,不得无理,还不快拜见。”裘偿谦这才面无表情的介绍道,但说到“爹”字时,又异常冰冷。
她撑大眼。“他是你爹?那不就是王爷?王爷怎么生得尖嘴猴腮、阴沉吓人?不晓得的还以为见到鬼阎王了哩!”她不知死活的冲口而出。
“你说什么?!”裘庆龄拍案大怒。
她吓退了一步。“我……说错了吗?你们父子俩根本长得不像嘛,还是他是你娘子外头偷生的?”她竟然还指着裘偿谦说出这等找死的话。
“你!”他气结,哪来该死的丫头!“你再胡说一句,我立即劈了你!”
“啊,我懂了,我闭嘴就是!”这句劈了她总算让毛威龙懂得收口保平安,立即抿上嘴,躲到一脸漠然的丈夫身后。
裘偿谦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微微勾了一下,这丫头大概是第一个敢直接说出他们父子俩不像这个事实的人。“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慢着,我还有话没问她,谁准她走的?”裘庆龄突然凶恶的阻止,也讶异一向冷漠的儿子竟会为人开脱。
裘偿谦脸色一变。“王爷想问什么?”他没叫他爹,反而称父亲为王爷。
“我与媳妇话家常,什么话都可以问,不是吗?”眼中明显出现了挑衅的敌意。
“这是自然,不过王爷想问什么,问我也是一样。”
“好,那我只问一句,她是太上皇为你挑的妻子?”
裘偿谦冷心冷面。“没错。”
就这一句话落,裘庆龄已然飞身消失。
毛威龙瞧傻了眼。现在是怎样?她越来越想不通,这对王爷父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怪?
“你说咱们要上哪去?”她那阴险……阴森的“王爷公公”才离去,下一刻裘偿谦就要人替他们收拾行李,所以毛威龙才狐疑问。
“川都。”裘偿谦简单的回答。
“为什么?”她呆呆的问。京城热闹非凡,他不好好的待着,到川都那偏远地带去做什么?种辣椒?
“川都才是我的属地,咱们得回去看看,娘也在那儿。”他总算多说了几个字。
原来如此,她听爹说过,这些皇族个个都有皇帝所封的属地,这才能一方称王,想不到她嫁的相公封地竟然远在川都,以后她该不会得长期待在川都吧?她在京城还没玩够耶,就这么离去还真有些不舍。
“放心,川都有趣的地方也很多,你不会无聊的。”洞悉她的想法,他道。
“可是……欸,川都离京城老远是吧?那么说来……被拆穿……”
“拆穿什么?”他冷声转沉。
“没什么、没什么……咳……咳咳咳!”她掩饰口误的猛咳起来。
他蹙眉。“没什么的话,晌午过后就出发吧。”他淡声说,眼神却精明的闪烁着。
见他没再进一步追问,毛威龙更是笑眯了眼。怎么没想到呢?到川都好啊,天高皇帝远,又没人认识真的新嫁娘,也不会有人发现真相。
那么,她就可以安全的待在他身边,继续过着快乐的日子了,越想越高兴,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发啦!
注视着她蹦跳的背影,裘偿谦陷入深思。
毛威龙瞠目结舌地注视着眼前壮观的建物。“这就是裘庄?”
“嗯,裘庄是我在川都的府邸。”裘偿谦向她解释。
“好大啊!”她被这放眼望去大得惊人的庄园吓傻了眼。
整座裘庄占地面积万坪,四周有护城河环绕,台阶、栏杆、桥等都是用石头建造的,营造出的气势犹如唯我独尊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