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了,这家伙要不是够阴森就是脑袋坏了!
“什么就这样?”他反倒疑惑的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说清楚,抽回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听好,我不是你真正的妻子啊!你的妻子已死,我是冒牌货,你还要我回去做什么?”她几乎是吼叫着。
这下他总该明白她做了什么,该对她发火了吧?
而裘偿谦是发火了,而且是很生气的将她的小手重新握紧。“以后这双手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抽离!”他几近暴跳如雷。
“什么?”她傻眼。现在是怎样?怎么剧情跟她设想的全然不同,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
他约莫气昏了,只是瞪着她不发一语。
她也气呼呼的回瞪他。
“我问你,与我拜堂的人是谁?”半晌,裘偿谦终于打破对峙的开口。
“是我。”
“那与我洞房的人又是谁?”
“也是我。”
“这就没错了,既然这些事都是你做的,我管别的女人死活做什么?”
“咦?”
见她还是傻愣愣的,他叹口气。“傻瓜,还不明白?只有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我床上交欢的发妻,说不定这会你肚里也有我的种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又已经死了的女人?”
“欸?”她呆呆的看着他。他说得没错,他娶的人是她,可不是那短命无缘的女人……“你不在乎我欺骗你?”虽然暗喜,仍忍不住嗫嚅的问。
“老实说,我很生气。”
“那你……”听他这么说,她登时垂下头来。就说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嘛?
“可是,这件事对我来说却是一件喜事,解决了令我头痛的问题,所以我没有空生气了。”
“欸?喜事?”她迎向他的眸。
他是一个爱冷着脸的男人,但此刻他的眉眼、嘴角都有着轻淡的笑痕,而且突然用力地拥住她。
那火热的怀抱销魂蚀骨,让她心动了一下,忍不住勾了勾他,蜻蜓点水地啄了他发热的唇。
他目光发紧地盯着她,似乎不满意她浅浅撩拨的行为,于是托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向他,捧住她的脸庞,深深占有的吻住那属于他的甜唇。
毛威龙嘤咛陶醉,每次这家伙只要轻轻碰她,露出渴望诱惑的眼神,她就贪婪得想……吃掉他!更何况他这回似乎天热溶冰,自个儿热情滚沸了呢。
他的身体猛地一阵窜热,脸色一变,僵硬着背脊道:“回去!”他需要立即解决,否则他就会在这林中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好……呃,不!”听清楚他说什么后,她好半晌才能抓回四散的神魂。
“不?”他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她怒视他。“你想要我的命吗?”差点被他色诱得忘了她还有性命之忧呢!
她可不能色欲薰心,成了“糙下魂”!
“回去后我会向你说清楚一切。”不管她同不同意,他一把勾过她,塞进臂膀里,就这么一路施展轻功,直奔裘庄……的厢房。
大厅之中,或坐或站的几个人,包括王妃、湛青、喜儿以及李文,全都呆愣的瞪着眼前鹣鲽情深、恩爱逾恒的……嗯……贤伉俪。
瞧着裘偿谦一脸的神清气慡,嘴角隐约微扬,那满足感毫不隐藏的流窜在他闪动的瞳眸之间。
另一头,也不是另一头,而是她,毛威龙的头正被迫挤进他胸膛,两人公然黏在一块,他像宝物会被偷或会自己落跑一般将她紧锁在怀里,也就形成了两夫妻这么恩爱相“黏”的画面了。
其实,若是换了性子外放的女人紧巴着男人也就算了,如今是这平日沉矜持重的男人反常的扣着看似不满的女人不放,这就成了奇景一件。
“我说兄弟啊,你们有必要在咱们面前演出这么恩爱的戏码吗?”湛青收起张大的嘴,终于忍不住问。他这是怕老婆跑了吗?抱得这么紧!
“这不是演出,这是真情流露。”
吓!他在说笑话吗?众人更惊愕,这冰柱竟说起笑话来了?
他真是世子爷裘偿谦吗?
“你……”湛青睁着大眼。“好吧,你们夫妻尽管真情流露去,咱们当作没看见就是,但是你找咱们来到底有什么事?不会就是要咱们来看你们夫妻如何真情流露的吧?”
瞧他竟当众吻起怀里想挣脱他怀抱的女人,让她像驯猫似的又乖乖缩回他怀里,湛青呆若木鸡。现在是怎样,他错过了什么吗?怎么这家伙才经过一夜的追缉逃妻,人就变了样?
王妃也是傻愣愣的,儿子长这么大,她从没见过他化冰的模样,这会瞧见了,自是震惊不已。
裘偿谦收拾完不安分的妻子,终于有空理众人了。“我是来宣告一件事的。”
“什么事?”喜儿狂怒的质问。想不到表哥这么快就将人追回,还在她面前如此的恩爱,她恼得几乎要吐血了!
“我宣布毛威龙是我的妻子,我的世子妃。”
“废话,兄弟,你傻了不成?谁不知道她是你的世子妃……咦,你叫她毛威龙?”湛青发觉奇怪的问。
“她本名叫毛威龙,不叫毛小龙。”这也是他昨晚用肉体严刑拷问出来的。
“喔,然后呢?”名字差一个字,没什么大不了,大家不会因为换了名字就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那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大费周章的宣布……“等等,难道她原来不是你的妻子?”湛青想通了什么,陡然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