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琦文。
他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三哥死在北地了!”
随即又报复一般,冷笑道:“他不想见你,我便没有带他回来。”
他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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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溱从黑甜的泥沼中挣脱出来,全身寒津津的,像是糊了一层膜在身上。
他做了一场梦,梦中古意盎然,一看就是民国时期,里面的人穿着刺绣唐装,躺在晦暗不明的屋子里,然后——他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群人在唱戏,那些唱段都是他没听过的。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他忍不住皱眉,梦里面又冷又硬的感觉还纠缠在四肢,准备翻个身再睡,却感觉碰到什么东西,浑身激颤。
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滑,潮热而粗糙。他抽了抽腿,那东西却锲而不舍地顺着小.腿往上摸索。陈溱猛地打了个机灵,就看见黑暗之中冯庆狰狞的脸。
“你干什么!”
陈溱失声大叫,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就钳制住他的喉咙。陈溱一瞬间感到窒息,他手脚胡乱挥打蹬踹,一手打到冯庆的脸上。这一下激怒了冯庆,让他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并且欺身上前用双脚压住陈溱的双.腿,开始窸窸窣窣地解自己的衣物。
大脑懵了一秒,他的心开始下沉,这混蛋!
陈溱被掐的两眼发晕,手上和脚上的力气迅速抽离。真是够够得了,他好不容易重生,却遇到这种事情!我嚓,这个故事里就没有一个异性恋是吧,连个路人甲都可以跑出来抢戏。
他张大嘴巴呼吸,浑身无力,肌肉.紧张得抽.搐,在熬不过去的紧急关头,大量空气涌进肺部。
“嘭”的一声,身上恶鬼的阴影迅速撤离,他也随着意识的模糊而从车上的软垫上摔下来。
眼前是一双莹白的脚,在月色的映照下白得发光,娇小的人形宛如最纯洁的精灵。陈溱猛咳两声从地上撑起身体,顺着那双脚看上去,就看见洁白的单衣和一张充满恐惧与愧疚的脸。
稚乐因为害怕剧烈地颤抖着,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巨大的硬木盒子,看样子是从桌上随手拿的。盒子尖尖的硬角上闪着粘.稠的暗光,冯庆的后脑则开始涌.出汩.汩的血液。
“噔”,木盒掉在地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地上迅速积满了一大摊血。
心里一沉,陈溱连忙爬起来去查看冯庆的伤势,手掌出一片粘湿。该死的!现在系统不在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行救治。
这人不会死吧,陈溱心头狂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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