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捂住眼睛:“对不起,非礼勿视,我错了!”
转身欲跑。
稚乐赤.裸.着上身,陈溱正在他怀里,一脸懵逼。
两秒之后陈溱镇定下来,连忙叫住他,“给我回来!”
衡秋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巴巴地眨了眨眼,“我错了。”
陈溱叹气道:“我正在给你阿栉哥上药,你瞎想什么呢?”
衡秋毕竟是遭遇过强抢民受事件的孩子,再加上这个世界的人都有点天赋异禀,所以难免想歪。而且他见稚乐平日对陈溱的态度,便也知道二哥哥喜欢大哥,如今一看便知自己坏了事。
慢吞吞地蹭进屋,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陈溱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
衡秋的眼睛亮起来,“苏儿姐姐说要请你和阿栉哥去看天灯!”
02
陈溱一愣,这云轻大抵是又想出什么花招来哄受了,啊呸,哄攻。
稚乐不想去,冷淡的脸孔显得不近人情,陈溱却有自己的打算,最近云轻和稚乐的关系毫无进展,真是熬煞了他一颗媒婆心,如果这些花招能起作用,他倒是不介意顺水推舟。他看了眼稚乐,稚乐便乖巧穿衣,衣扣系到最上一颗,却遮不住洁白的脖颈上残留着的突兀鞭痕,因为色素的沉淀,伤疤带着淡淡的暖huangse。
他莫名有点焦躁。
云轻啊云轻,他总觉得这样将稚乐拱手相让便宜他了。
修长秀气的指尖叩在桌上,脸上不动神色,心中却意难平。
云轻派苏儿过来邀人,几名机灵的侍女提着灯候在门口,不时向屋内张望。府中的人都知道庄主带了一对兄弟回来,一个姿容出众如皑皑春雪,另一个气度凛然却早已破相。庄主对着二人极好,礼遇有加,大她们一班侍女本以为庄主是喜欢两兄弟中的兄长,爱屋及乌便周到安置他的家人,却不想更受宠的似乎是毁了脸的少年。
庄主每每过来,必是来见他。偶尔见不到人,才和陈溱调笑一番。
他是一个破了相的人被云轻如此青睐,实在是件天方夜谭的事。就算是外人以为的陈溱,传出去也让后宅里的姬妾夫人们都恨红了眼,不久前闻言庄主欲为他们兄弟将宠妾娈童赶走,更是在后宅里掀起一阵不小得风.波,在意的人战战兢兢恨得咬牙切齿,不在意的人纯当这是谣传,笑他们自不量力,但谁知那些妒妇夜中是否能够安寝?
几名侍女正低声说笑,见陈溱出来,连忙上前施礼:“稚公子好!”
春来夜里漾着寒气,小缳趁他出门前特地为他披上一件斗篷,他们沿着挂满了明灯的小径走到湖心亭,只见桌上备好已备好酒菜。陈溱坐下,便有侍女上前侍候斟酒。陈溱小酌一杯,年轻的少年裹着雪白狐狸斗篷回头张望,眯着眼笑问庄主在哪里,纵是见惯美色的侍女也不禁一怔,惹得一阵脸红。
苏儿拨开人群,钻进来笑道:“今日月色姣好,庄主请公子赏月,另外有要事请阿栉公子相商,还请移步到对面的阁楼上。”
陈溱顺着看去,月沉如水的夜里,对面巍峨的楼阁杀伐之气消减,朦胧中透着一阵津凉。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