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不说话, 陈溱问：“这么说，你等在这儿陪我做检查的？”
“嗯。”
“那你干嘛把自己先气跑了？”
戚言这才抬起头，脸色有些别扭。
“然后又可怜巴巴地自己在走道上睡着了, ”陈溱到窗口缴了费，对着单子找科室, “核磁共振？”
身后的戚言不说话，特别能端着，不过现在的他倒不至于生人勿进, 像个青春期和家长置气的大男孩儿，陈溱又开始唠叨：“你这样子要是被狗仔拍到了怎么办？”
戚言神色恹恹，不像从前那样光彩照人：“谢嘉然, 你怎么话这么多。”
陈溱自己往前走：“哦, 那我不说了。”
他走得飞快，脚下像按了小马达一样。
等戚言回过神, 人已经走得老远。
他心中莫名慌乱，像是空了一块。
陈溱啪嗒啪嗒走, 突然被人一把扯住, 没站稳跌到戚言怀里, 戚言面色慌张，一副无措的样子。
“对不起。”
陈溱愣：“什么？”
戚言转开脸，匀了好几口气, 还是开口了：“我不该这么说你。”
陈溱笑了笑：“戚言，我发现你这人欠调.教。”
戚言瞪他一眼，陈溱也不害怕，脸上的笑容绷不住，还忍不住逗他：“你真心实意地跟我道歉？”
“是的。”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戚言冷着脸，跟被惹怒了的小马驹似的，陈溱转身要走，戚言说：“我不该随便对你发火。”
他抱着胳膊听他说下去。
“还有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都是骗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格外悲伤，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很忧郁。
陈溱有点心软：“认错而已，为什么那么难过，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话音刚落，戚言突然抱住了他，用一种极为脆弱的姿态。明明是他用双手搂住了陈溱，却让人觉得是他缩进了陈溱的怀里寻求安慰。
陈溱表情微妙，不得不说，嗯，有点得意。
戚言身上散发这温热，香香的，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真实宝贵。
私人医院的走廊空旷，又因为炎炎夏日大家都窝在病房里，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和这个世界隔离了。
下颚感受到一阵柔软，陈溱的双眼倏地睁大，他诧异地叫了一句：“戚言？”
戚言恍若未闻，只是小幅度地，细碎地吻着他。
陈溱全身的肌肉都缩起来了，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但是心脏狂跳不止，像要从胸腔蹦出来。
他默默地挣扎，戚言虽然没有用力，却巧妙地制住了他，嘴唇一直没有离开他的颈侧。
“谢嘉然。”他用低沉古怪的调子叫着。
等两个人冷静下来的时候，其实气氛还是一阵热烈。
戚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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