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溱耷.拉着脑袋,小拇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发颤。夏初知道他心中难受自责,这种明了让他觉得心脏被人攥.住一样难受。即使他可以完美地控制情绪可以永远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但是却不能抹掉陈溱心中的悲伤。有些事情无法挽回,那就只能坚定走下去。
“他已经死了,但是灵魂还是完整的,能好好投胎,开始新的人生。”
“……”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将凶手绳之以法,你的消沉是没有意义的,何况阿容,这件事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的阿容就会将责任揽上身,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夏初深知他的秉性,真不知是他天性如此还是他们的后天教育太好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希望他可以获得自私一点。
推脱吧,无论有什么罪,都假装与他无关。
“……”
“按你的说法,他的合作对象完全没有必要找一只鬼来杀死他对吗?所以可能的情况只有两种:一、他是被人杀死的,但是那只倒霉鬼不小心路过了还碰过他,所以在案发现场残留灵力。这时候你啊,罪孽深重,但是我不希望你思考这些,我们可以找到凶手用法律制裁他;二、则是他就是被那只鬼杀死的,这是另一段爱恨情仇,不过与你无关。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陈溱捂住眼睛:“你还真会宽慰人。”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与陈溱撇的一干二净。
“嗯,承蒙夸奖。”
“那我们要努力抓凶手。”
“嗯,职责所在,不敢不做,”他言下之意就是必定会全力以赴,“不过我们的假期可能就要取消了。”
“没关系,等这件事了结对亡灵有所交代之后,我们再去。”
夏初默默地吐露心声:“我盼了好久,原本这时节正好。”
“嗯,会赔给你的,其实秋天也很好,等山上的红叶铺陈开,天高气爽,到时候再去郊游也不迟。”
他说这话的时候,总算有了点精神,隐隐带着点承诺的意味,侧脸恬静得不真实,却让夏初莫名产生了惴惴不安的情绪。
为了不耽误调查的时间,他们下午便出发赶回京州。到车库将车开出来,虽然知道是为了公事,爷爷仍然站在门口抱怨。陈溱安慰他:“爷爷别难过,我开学之后会抽时间回来看您。”
几个长辈站在门口不肯进屋,直到陈溱上车,车子开过转角的树林,他们还站在哪里。
陈溱念念不舍地收回脑袋,夏初问:“求着你回来你不回,现在又舍不得了?”
“有一点。”陈溱有些羞赧。
陈溱曾说过,他在外时从来不想家,却在离开时万分不舍。说这话时他还很小,不曾离开过夏家的大宅,夏初一方面觉得他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一方面又被他淡淡的表情吸引,那大抵是夏初第一次,窥见陈溱的灵魂。
神形高挑的少年笑睨坐在小板凳上的包子:“骗人,阿容你懂什么是乡愁,为什么经验老道地说自己离开时想家?难道你每天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跑上山到处玩得不亦乐乎?那还真是难为你惦记我们!”
白白软软的孩子大声反驳道:“不是啊,我是因为知道自己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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