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问道:“一个死亡没多久的灵魂有可能这么知道这种规矩吗?”
谢芳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她想了想道:“你是说他不是刚刚死亡的?”
“也有可能是他凑巧知道, 但是——你们大众形象怎么样?”
谢芳眼睛微眯:“你这是什么意思?”
“唔……无论在哪里,阶级矛盾永远都不可能消失, 鬼看到执法者,尤其是自己被‘天敌’关押的时候,他还敢这么嚣张, 本身就是件古怪的事。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好好配合,为自己洗清嫌疑?”
“他有问题,这点我们早就知道。”
“但是你们找不到他的作案动机, 鬼有一口怨气撑着, 是绝对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如果不解开他的心结, 这件事只能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
“……”
陈溱眯起眼笑道:“起码现在我们知道,他并不是个刚刚死掉的人, 那么我们就该从死者的过去查起, 一定是个很有经验的过, 否则不可能这么安之若素。”
“按照灵魂衰弱的理论推测,他只有可能是最近死的。”谢芳冷淡地表示。
陈溱问:“没有例外吗?”
这话像是提醒了谢芳,她走到电脑前在键盘上快速敲打几个字, 光幕展开,密密麻麻的文字出现,她翻了很久,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个简短的句子上:灵魂分裂的可能性。
她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很久,最后兀自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分裂灵魂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而且施术的条件严苛,还要大量的能量供给,没有谁会仅仅为了杀死一具身体付出这样的代价。”
陈溱看着那段话:“分离出的灵魂极不稳定,随时有消散的可能性,但是却可以继承施术者的意志?我看他很符合。”
“那是谁呢?”谢芳阴沉地转过头。
陈溱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这真是个好问题……查一查吧,把苏竞从小到大的履历,人际关系全部查出来。”
另一个监控里的z安静平和地坐在厚木板床.上,他穿着亚麻色的长袍,纤细的手腕和脚腕上缩着铁拷,陈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觉得这幅画面很眼熟。他盯着显示器,却在对谢芳说:“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分析这个,夏初和您沟通过吧,麻烦让我和他做一次共情。”
谢芳眼神晦暗地看着他:“你哥哥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溱“啊”了一下:“他不在这里,没有话语权。”
“你还未成年,做这种事需要监护人签字。”
“只是共情,不做记忆提取,我也没有上裁决庭的想法,只是单纯地不想被这件事一直困扰,我想您也很想知道答案吧。”
“你还真是任性。”谢芳冷淡地说。
陈溱想了想,随口道:“谢司长,你不喜欢我吗?”
谢芳一愣,没想到他这么敏锐,陈溱笑了笑:“你说不定还怀疑过我呢。”
的确,陈溱在外貌和气质上和z异曲同工,加上外界一直传闻夏家的小儿子的能力,如果是他,也许可以做到“分裂”。
陈溱没等她回答,便一个人走到门口,打开门,见谢芳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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