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传来喧闹声,打铃声,有人在走廊上奔跑嬉笑,身边的人早已不在意,正大光明地从他身边踱开走向人群和他的兄弟们嘻嘻哈哈,但是却什么都听不见看不着了。
一种酸涩的心情从心底涌.出,虽然他讨厌被这个轻佻的混蛋戏弄,但是渐渐地,轻浮的话听多了就有点信以为真了……然而最可怕的不是说的人不在意,而是听的人听进心里去了。
学校的梧桐树特别多,夏天太阳炽烈时梧桐树长得枝繁叶茂,浓郁的阴影可以遮住所有的小道,今年的园丁没有那么勤劳,树枝越长越多越长越粗,多得像要压下来。
z倒比较庆幸他留下了这些枝叶,不然他杵着拐杖走路未免太不方便,还没走出校门就该满头大汗了。他的左腿摔骨折了,偏偏他是个左撇子,走起路来很吃力。
后面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看到一张笑嘻嘻地脸。
“喂,小跛子,想得怎么样了?”
z有些茫然,故作嫌恶地侧开身体继续走路。
他跟上来喋喋不休地教训他孤僻,最后恼怒道:“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用古怪的眼神回望他:“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给你留的小纸条你没看到?”少年皱起笔直的眉毛。
他心里一慌,下意识地要回去找,等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在犯傻,上完音乐课的回教室的时候的确看到了几张纸,空白的带着字迹的一面朝上,他将它和草稿纸一起扔了,做值日的人估计早就倒完了垃圾,他总不至于跑回去翻垃圾桶。想到对方也没什么正经事要说,就直接问:“我没看到什么纸条,你找我什么事?”
男生那双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大,比牛还要倔,似乎觉得z在玩他,但还是认真地,带着点讨好的笑容说:“喂,做我老婆吧。”
他眯眯眼,身体晃了一下,啊,这太阳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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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溱猛烈地颤抖,身体早过意识醒过来。
屋外冲进来许多医生,按着他做身体检查,陈溱虚弱地躺在双上,全身是汗,汗水沾在睫毛上腌得人眼睛疼。
“什么样?”
“体征平稳。”
恢复意识,他在发现身边围满了人。他手虚弱地扬起,医生靠近将耳朵贴在他的唇边,陈溱焦躁地挥开,医生便离开床边露出一点空隙。对面床.上的人被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宽大的亚麻长袍显得他瘦得出奇。被下了禁锢咒,他麻木地躺在床.上,嘴唇微张着,两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就连做灵魂时的一点生机也消失了。
半晌,他终于能动了,陈溱此时已经坐起身,这次共情让他耗费很大的体力,他只想单纯地一个人待一会儿。z的左肩胛骨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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