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曼脸色难看地问。
陈溱惊讶于他情绪的波动，按理说他到这个位置往上升是默认的事，难道他因为陈溱和他享受同样待遇获得升职而让他不高兴？
“是的，我听说你转军.队？真是恭喜了，前途无量啊。”他笑着道，刻意示好想缓和气氛，谁知福尔曼不买账，转身就走。
陈溱本欲追上去，做完体验的新人却已经出来，他只能停下折回去。
新人脸色有些发白，她没有经验，突然经受强烈深度的脑神经刺激难免不适。
“还好吗？”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姑娘此时萎靡不振，陈溱看了有些同情，谁知她却很倔强，露出虚弱的笑容：“没事的，可能是第一次有点不习惯。”转而又懊恼地说，“明明在学校做过很多训练的，但是一来真的就有点吃不消。不过没关系，以后多试几次就没问题吧。”
这孩子还真不错，性格积极又有韧性，他不禁对她产生几分好感。
新人又得意又羞涩地笑了：“那师父，你请我吃午饭吧，我现在需要补充能量。”
陈溱笑了，应承道：“行啊，你要吃什么随便点。”
两人吃饭期间聊了很多行业秘辛，多是新人追问八卦，陈溱无奈吐露一二。分别的时候小姑娘说：“陈队，我很高兴今天是你带我入职实习，因为我原本有些恐惧，虽然做精神模拟专员匡扶正义是我的梦想，但是我偶尔害怕这一切会磨灭我对生活的热情，然而你让我意识到一种完全不同的未来。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师父了，很高兴认识你，以后的日子请多指教。”
轮廓柔和性格开朗的姑娘站在夕阳下对陈溱如是说着，素白的手挥动着向他告别。
那个孩子真是好，她叫什么来着？哦，原来叫郑缳。
——
身上传来的每一寸角落都传来不适感，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充.血结膜突出的眼球上一阵阵刺痛。眼前昏暗无光，寂静沉默的环境，甚至可以听见衰弱搏动着的心跳声。他微微动动手脚，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双手绑在横杆上，骨肉和绳子间的作用力支撑着下坠的身体，远远望去仿佛被缚的耶稣。
艰难地喘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意识到自己患了严重的喉疾，并且有加剧的趋势。眼前的一切蒙上了阴翳，可视范围极小。
头脑昏沉，过了好几分钟陈溱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缓慢地转动手腕，特殊金属制成的绳索上充满尖锐细小的凹痕，紧紧嵌进他的肉中，随着动作而泛起电流，不断涌.向他的四肢。
剧痛袭来，他陷入昏迷。
再一次醒来时，他明白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不再是被福尔曼欺骗并进行测谎实验陈溱。
他想起了一切，不是被迫绑定系统实现平行世界跃迁的普通人陈溱，而是编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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